充滿異香的房間裡,兩位姑娘已經暈倒在地,沈南嫣按照吳悠的提示,跟衛澤翻窗而出,然後繞到後院,進了一個獨立的小院。
【老鴇的衣櫃裡有暗格,機關在衣櫃的頂部,我已經使用了障眼法,你們只管進去便是。】
看著房門口守著的大漢,沈南嫣心裡還有點犯怵,衛澤就已經要拔刀了。
“別輕舉妄動,跟我直接走進去就行。”
衛澤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門口有人看守,沈南嫣卻說跟她走進去,難道這兩個人是瞎子不成。
在衛澤的疑惑中,兩人就真的進了屋內,兩個大漢連動都沒動一下,衛澤轉身朝著門口看了好幾眼,眉毛都皺成了一團,卻被沈南嫣扯著進了裡間,這屋子從外面看不大,但其實裡面空間很大,而且不少好東西,可見這老鴇不僅僅是隻做皮肉生意。
開啟櫃門,沈南嫣很快就在頂子上摸到了一根馬尾繩,她只是輕輕一扯,那衣櫃裡面就又開啟了一扇門,裡面嘈雜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衛澤一馬當先閃了進去,隨後沈南嫣才進去,手裡的馬尾線鬆手之後,那山門就自己慢慢合上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兩人越往裡面走,各種聲音就越來越清晰,很快,甬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屋子,這地方雖大,但是屋頂卻不是很高,而且瀰漫著一股噁心的腐臭味兒,屋子各處都擺放著桌子,桌子四周則是圍滿了人,每個人都很投入,幾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除了這些,屋子中央有一個圓臺,臺上兩位衣不蔽體的姑娘正在跳著賣弄風姿的舞蹈,臺下看客的眼睛裡滿都是慾望,另外這屋子裡還四處遊走著打手,這些人一看就是手上有命案的,難怪吳悠說這裡怨念很重,沈南嫣想起吳悠說的鏡子,抬頭朝屋頂一瞧,果然,在房頂的中心位置,鑲嵌著一面八卦鏡,沈南嫣雖不懂它的用意,但是看著就不舒服。
“兩位新來的嗎?”
一個白鬍子的老者走了過來,精明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打量。
“老鴇說這裡更有意思,我看也不過如此,玩這種幾十兩的沒什麼意思,倒是臺上那兩位姑娘看著不錯。”
“公子喜歡玩大一點的,咱們自然也是有的,老朽是這裡的管事的,大家都叫我保叔,公子若真想玩玩大的,我來給公子安排,至於那姑娘嘛,就給公子玩了,權當是交個朋友。”
聽說是老鴇介紹的,又加上他們也是從老鴇的房間裡進來,保叔便對此深信不疑了,畢竟他們合作這麼多年,可從未出過什麼事,何況這上京城的有錢人多的是,有自己不認識的也屬於正常。
“難怪保叔能做管事的,很會辦事啊,那就有勞保叔了。”
“都是應該的,敢公子貴姓,怎麼稱呼?”
“免貴姓餘。”
“餘公子這面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今日能到我們這裡,簡直是我們的榮幸,這邊請。”
保叔帶著兩人穿過嘈雜的大廳,朝著北邊的方向走去,很快就進入了一個房間,這房間裡明顯就是精心佈置過,連地上踩的都是上好的紅木,最主要裡面的味道可比外面好聞多了。
一進房間便有漂亮的姑娘圍了上來,將沈南嫣和衛澤迎到了座位上,同桌的還有幾個人,看著都很年輕,想必都是這上京城的紈絝子弟,沈南嫣突然就懷疑,蘇信榮是不是也坐在過這張椅子上。
桌上玩的很普通,就是搖骰子押大小,沈南嫣並沒有什麼興趣,但還是表現的非常積極,下注都很大,只是瞬間就成了全桌最豪橫的人,那保叔在旁邊看了幾把,心裡對沈南嫣這條大魚很是滿意,抬頭對著搖骰子的小廝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這裡四面不見天,但沈南嫣知道天已經黑了,她輕輕側頭看了一眼衛澤,衛澤意會,又待了一會兒便悄悄轉身離去。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嫣運氣好,連贏了九把,足足有十萬兩銀子,面前的銀票都擺不下了,但是她也知道,接下來輸錢的時候到了,果然,沈南嫣面前的銀票開始慢慢消失,這種遊戲好像越輸就越想賭,所以沈南嫣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把贏的全部輸了,還輸了自己帶的十幾萬兩。
“手氣不好,今天不玩了。”
沈南嫣起身,將手裡的最後兩張銀票甩到了身邊姑娘的懷裡,姑娘可是開心壞了,趕忙又撲了上來,沈南嫣伸手一推。
“大庭廣眾,注意分寸。”
“公子若是覺得這裡不合適,那不如去妹妹的房間,那裡安靜又幹淨,包你喜歡。”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