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不到半個時辰,陸書白和錢員外父子再次站在了公堂下兩側。
&esp;&esp;公堂之上,伴隨著雲板響起,左右兩邊衙役,一側呼“惡無”,一側呼“無惡”,彼此交錯,讓人聽似“威武”。
&esp;&esp;堂下,錢銘生身上杖傷,被錢員外攙扶著。
&esp;&esp;他忍不住低罵道:“明明都人贓並獲了,這還有什麼好審的?”
&esp;&esp;非得把他從床上叫過來。
&esp;&esp;錢員外連忙扯他衣服:“你就少說兩句吧!”
&esp;&esp;“砰!”驚堂木一拍,地下聲音全消。
&esp;&esp;縣尉呵了一聲“肅靜。”開始審判。
&esp;&esp;“堂下……”
&esp;&esp;……
&esp;&esp;錢銘生渾身難受地聽著陸書白和縣尉對答。
&esp;&esp;因著傷口難忍,縣尉和陸書白的對話,並沒有進入他的耳朵。
&esp;&esp;恍惚間,他聽到陸書白說他沒有人證,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esp;&esp;錢銘生不禁出聲諷刺道:“偷了就偷了,趕緊承認吧,大不了我等會兒讓我爹替你求求情,讓大人給你從輕發落,打個二十板算了,你在這耗著,害得我也得跟著你罰站。”
&esp;&esp;“砰!”驚堂木再次一拍。
&esp;&esp;縣尉面無表情地望著錢銘生:“此乃公堂,本官問你,你再開口,若本官不問,你就無需發言!”
&esp;&esp;話落,衙役緊接著“嘎”地齊喊一聲。
&esp;&esp;錢銘生被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造次。
&esp;&esp;縣尉和夙沐對視一眼,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開始了對錢銘生進行審問。
&esp;&esp;縣尉:“錢銘生,銀票失竊當夜,你何在?”
&esp;&esp;錢銘生:“草民在家父房間,向其索討月銀,剛好家父在給銀票之時,發覺遺失了五十兩銀票。”
&esp;&esp;縣尉:“據吾所知,陸先生從未留宿錢府,何以那夜竟借宿錢宅?”
&esp;&esp;問題都是一樣的,錢銘生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麼回答:“那夜家父做成了個大買賣,設宴慶祝,陸先生不勝酒力,被家父灌得微醉,故留宿一夜。”
&esp;&esp;縣尉:“據陸先生外甥所言,天未亮之際,他便去接陸先生。彼時爾何在?何以銀票失竊之夜未搜,次日卻當場搜查陸先生之背袋?”
&esp;&esp;錢銘生:“錢失竊那夜,家父已搜尋過,未果。次日陸先生欲離去之際,天未亮。吾起身如廁,聞得他與外甥談論五十兩銀票之事。意識到事態不對,連忙返回告知家父,前來捉拿。豈料竟真在陸先生背袋中尋得銀票。”
&esp;&esp;連問了幾個已經問過的問題後,縣尉又道:“那丟失的是銀票是南巷交子務還是北巷交子務所兌?你憑何據證明那銀票就是錢員外所丟?”
&esp;&esp;“家父一直以來只在北巷交子務兌換銀票。”錢銘生抬著頭,語氣堅定。
&esp;&esp;“你確定?”
&esp;&esp;錢銘生:“是!”
&esp;&esp;錢員外也點了點頭。
&esp;&esp;“噢,既如此,那陸公背袋中這五十銀票就不是錢員外丟的了。”
&esp;&esp;縣尉自掏腰包,讓人呈上來一張剛從運通錢莊兌換出來的銀票。
&esp;&esp;錢銘生定睛一看,脫口而出:“不可能!我明明親手放進……”
&esp;&esp;眾人色變。
&esp;&esp;事情到這,終於水落石出。
&esp;&esp;錢員外氣得想打他,可見他臉色不好,只能捶著自己胸口懊惱。
&esp;&esp;錢銘生臉色蒼白,無力地跪了下來,“沒錯,我承認銀票是我在搜他背袋時故意放進去的。”
&esp;&esp;“為什麼?”陸書白趔趄了兩下,不解:“為師爾數日,日夜輔導你學業,為師自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