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下官定當勤勉履職,為民效力。”縣尉和書吏連忙作揖,開口應下。
&esp;&esp;錢銘生攥緊拳頭,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esp;&esp;他看著縣令被人押著,既希望縣令可以快點被帶下去,以免暴露他,又痛惜自己白給了對方一百兩銀票。
&esp;&esp;“既如此,那麼嬤嬤,我們走吧。”
&esp;&esp;事情解決了,縣令也被押走了,沈虞沒打算多待,轉身準備離開。
&esp;&esp;“且慢!”
&esp;&esp;錢銘生剛要鬆一口氣,陸書白就掙脫衙役,從長條凳上爬了起來:“郡主,小生是冤枉的,請郡主為小生做主!”
&esp;&esp;與此同時,大堂外的夙沐也急忙喊道:“郡主殿下,請等一下!”
&esp;&esp;沈虞隨意看了眼大堂外的夙沐,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esp;&esp;是他?
&esp;&esp;是昨晚救她的那個男人!?
&esp;&esp;沈虞心下一驚:“放他進來!”
&esp;&esp;衙役拉開圍欄,夙沐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大堂。
&esp;&esp;大青國不興行大禮,但夙沐有求於人,他毫不猶豫就在郡主跟前跪了下來。
&esp;&esp;“草民見過郡主。”
&esp;&esp;沈虞看著他,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既有感激,又有疑惑。
&esp;&esp;他聲音怎麼跟昨晚的不太一樣?
&esp;&esp;“不必多禮,你且先起來。”
&esp;&esp;夙沐怔了一下,嚥下到嘴邊的話,匆匆站了起來。
&esp;&esp;“奇怪。”
&esp;&esp;沈虞抬起手,測量了一下高度,似乎也比昨晚要高上一點點。
&esp;&esp;她皺了皺眉,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esp;&esp;昨晚她到“他”下巴,但眼前這個人,她只到他的肩膀。
&esp;&esp;“你可不可以抬頭給我看看?”
&esp;&esp;沐夙沐有點迷惑,但還是紅著耳朵抬起了頭。
&esp;&esp;眾人也皆是迷茫,這郡主怎麼好像在挑郡馬爺?
&esp;&esp;“丑時二刻至三刻間,你在做什麼?”沈虞試探性地問道。
&esp;&esp;“睡覺。”夙沐平靜地回答道。
&esp;&esp;“沒有出去過?”沈虞繼續問道。
&esp;&esp;夙沐搖了搖頭:“昨夜舅父留宿於錢員外府,小民為省銀兩,遂退房而眠於勞作之糧倉內,未曾外出。”
&esp;&esp;本不想那麼文縐縐地解釋,但對上她,他有一種他也該這樣說話的感覺。
&esp;&esp;村中眾人言談皆通俗易懂,他雖讀過些書,識得字,但久居鄉野,平日與才學最豐的二哥亦未曾這般交談過。
&esp;&esp;沈虞看著夙沐,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出一些線索,但她只看到真誠和坦然,看不到任何隱瞞。
&esp;&esp;遠遠看著很像“他”,近距離仔細一瞧,卻又似乎只有眼睛還算像“他”了。
&esp;&esp;昨晚那人蒙著面,周身氣息撲面而來的冷,但說話時聲音聽上去卻是有點乖的,雖然對方內心貌似有點陰暗、叛逆和瘋狂。
&esp;&esp;而面前這人,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禮節,那雙眼睛也很漂亮,與昨晚那個人一樣好看,只不過,和那人給她帶來的疏離感很不一樣。
&esp;&esp;沈虞眼神閃了閃,忍不住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可有兄弟?我的意思是雙生兄弟?”
&esp;&esp;“夙沐,沐有接受教誨,修身養性之意,外祖期盼小民能朝氣蓬勃,修身潔行,成為一個正人君子。”
&esp;&esp;夙沐抿了抿嘴:“小民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同胞妹妹。”
&esp;&esp;他看了眼陸書白:“這位是我舅父,是名秀才。”
&esp;&esp;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