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單單憑藉記憶和方才遠距離的一瞟,她不敢確定那地上的玩意就是砒霜。
&esp;&esp;“是砒霜。”在夙笙詢問的眼神中,夙弘點了點頭:“是阿爺託人去買的,二哥前天說家裡老鼠多,總是不見東西,大堂哥隨口應了句,阿爺聽完剛好遇到隔壁嬸子趕集,就讓嬸子順路捎帶回來了一包。”
&esp;&esp;發現曾經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弟弟,可以條理如此清楚地說完一段話,夙笙眼眸微閃。
&esp;&esp;緩了緩心緒,她湊到他耳朵旁,“那你去偷偷取些回來,我等會兒有用,記得,小心些,別弄到自己手指上。”
&esp;&esp;“好。”夙弘不解但還是聽話地點頭,轉過了身。
&esp;&esp;走了幾步,他才又扭過頭問:“姐姐,用什麼裝?”
&esp;&esp;“當然是用紙。”夙笙愣了一下,她本能地抬頭環顧四周。
&esp;&esp;別說紙了,書案都沒有,這房間裡除了一些雜物就只有兩張床榻和一個長長的木衣櫃。
&esp;&esp;記憶中,她們家到處都是木桌、書案、竹椅木凳、櫃架,怎麼現在……
&esp;&esp; 不安且迷茫的大哥
&esp;&esp;夙弘看出了夙笙眼底的疑惑,沮喪地解釋道:“這裡的東西都被大伯他們拿了。”
&esp;&esp;娘走後,半月不到,他們家的銀子就被大伯騙走了。
&esp;&esp;幾天前,大哥上山砍木,不小心從山頭上跌落,郎中說治腿要幾十貫甚至幾百貫錢,阿奶一聽治病要那麼多銀子,果斷將郎中轟走。
&esp;&esp;郎中很生氣,走前說他大哥治不好了,下半身癱了,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esp;&esp;至那天起,阿爺也不管他們了,他們家的東西開始一天天變少,每次二哥三哥去要,那幾個力氣大的堂哥就會大打出手,他們根本討不到好。
&esp;&esp;見夙笙神情晦澀,夙弘想到了什麼,頭也不回地道:“我跟二哥睡的那屋有紙,我這就去拿。”
&esp;&esp;房間被夙弘從外面輕輕合上,夙笙看著緊閉的房門,莫名覺得有點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