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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曹氏揮手:“你說這個話也不嫌害臊,自己都是有兒女的人了。”
&esp;&esp;聲音裡,滿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esp;&esp;“年齡再大,可是在娘跟前不都是孩子嘛。”
&esp;&esp;曹氏嘆了口氣,摟著林氏的肩膀,道:“從前有樁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今兒突然想跟你聊聊,就當是放下這些年壓在心底的石頭吧。”
&esp;&esp;林氏何其聰明:“是跟對阮音發火有關嗎?”
&esp;&esp;“有關,也沒關。”
&esp;&esp;曹氏淡淡道:“她那個性子,是該有人磨一磨了,我若是再不管,只怕將來會害了整個林家。、”
&esp;&esp;“瞧您說的,哪有這樣嚴重。”林氏到底還是偏向自家,覺得外甥女也乖巧聽話:“孩子哪裡錯了,您直接說就是了。”
&esp;&esp;“我也是過來人,還能不明白她心裡那點小九九?”
&esp;&esp;曹氏閉上雙眼:“從你大嫂嫁進來開始,我便什麼都不干涉她們小家的事,就是怕管的多了人家不樂意。可現在好,早知道,阮音這壓丫頭就該從小交給我來磋磨磋磨。”
&esp;&esp;這話說的是有些重了。
&esp;&esp;不過現在曹氏在氣口上,林氏也不會去誠心惹娘得不痛快,連忙轉移話題:
&esp;&esp;“娘方才說有事要跟我講,是什麼事情呢?”
&esp;&esp;“哎!”
&esp;&esp;曹氏嘆氣:“說起來,是很久之前的了,那時候,我還在金陵,做一個繡娘呢。”
&esp;&esp;接下來的故事,與林老爹所說無幾,那個妙手娘子,到底到最後都沒找到。
&esp;&esp;“有人說在宛平城附近見過她,也有人說老早她便死了。若是當真死了,那我就去給她把屍骨收了,再修墳立碑,也算是我的報恩了。”
&esp;&esp;林氏聽著,也覺得不勝唏噓。
&esp;&esp;“難怪娘不願意叫鴻雁去繡莊,我算是知道了。一會兒出去我跟孩子們解釋解釋,也省的她們提心吊膽的,以為真的惹怒您了呢。”
&esp;&esp;“你以為,我今兒跟你說這件事,是為了解釋在飯桌上的事?”
&esp;&esp;林氏詫異:“不然呢?”
&esp;&esp;曹氏盯著林氏的臉,斟酌再三,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esp;&esp;“今日在屋裡,我替繡繡拿衣裳的時候,覺得她跟妙手娘子的側顏,背影,簡直都太像了。”
&esp;&esp;到現在想起來,她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esp;&esp;像,真的是太像了。
&esp;&esp;從前一直覺得成繡生的大部分是像成貴的,在林氏那張過分柔美的臉蛋上,多添了點屬於男孩子的英氣。
&esp;&esp;可從不知道,原來換一聲衣裳後,整個人的感覺也都變了。
&esp;&esp;林氏覺得可笑:“娘,您該不會覺得,繡繡是妙手娘子的轉世?”
&esp;&esp;“什麼前世今生的,你娘又不信這個。”
&esp;&esp;曹氏白了她一眼後,耐心道:“我記得上回你回來時候說,成貴是成家撿來的孩子?”
&esp;&esp;“是。”林氏不明白娘幹嘛問這個,不過還是老實道:“當初三叔剛出生,我公公抱著三叔,一起回家時。路過西柳河邊瞧見水裡好像有東西。走進一看是個孩子。當即便跳了下去,也是因為這個才染了病根,三叔因為過於年幼,在岸上凍壞了身子。所以婆母才這樣恨我們。”
&esp;&esp;“水裡,兩歲。”
&esp;&esp;曹氏喃喃自語,只覺得這件事真是太巧合了。
&esp;&esp;可天下當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她是不敢相信的。
&esp;&esp;林氏被她唸叨的也有些發矇,突然,一個念頭闖入腦海。
&esp;&esp;“娘,您不會覺得, 成貴他是妙手娘子的兒子吧。”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