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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成繡的內心開始動搖起來。
&esp;&esp;她知道徐卿為了自己的事正在東奔西走,或許被人拒之門外。畢竟以徐卿的能耐,想要與侯夫人鬥法,簡直就是蜉蝣撼大樹。
&esp;&esp;現在不一樣了。
&esp;&esp;楊恆是安王世子,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唯一的兒子。這身份,便是侯爺本人,也得掂量掂量吧。
&esp;&esp;只是短暫的一段相處時光,楊恆真的會費這樣大的人情來為自己解決嗎?
&esp;&esp;還有,這天大的恩情,和以為報呢?
&esp;&esp;就在成繡糾結不下的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esp;&esp;楊恆白了一眼:“又是哪個不長眼的過來說好話了,妹子,咱別理他,等著天香樓的酒菜來了,咱們一邊聊一邊說。”
&esp;&esp;“只怕,你等不到了。”
&esp;&esp;突兀的聲音從暗處傳來,成繡只覺得莫名的熟悉感。
&esp;&esp;還未等她想起呢,這邊楊恆便興奮的叫了出來。
&esp;&esp;“齊睿,你小子終於來了,小爺差點被這狗官給害了!”
&esp;&esp;那名字一叫出口,成繡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似乎炸開一般。
&esp;&esp;上回齊睿的警告還在耳邊迴響,沒想到這麼快,就又遇見了。
&esp;&esp;還是這麼荒誕的場面,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必定不會讓楊恆插手的。
&esp;&esp;這一刻,成繡有些後悔。
&esp;&esp;她應該早些說出真相的,這樣的話,好歹能得楊恆一個保證。
&esp;&esp;先保住性命,再思索別的。命都沒了,啥都是枉然。
&esp;&esp;她想要往後縮一縮身子,可該死的楊恆那邊的蠟燭臺多了,將這陰暗的牢房照的宛如白晝,壓根就沒有她能藏身的地方。
&esp;&esp;就在她心裡無比掙扎的時候,齊睿開口了:
&esp;&esp;“別藏了,看見你了。”
&esp;&esp;楊恆莫名其妙的搖頭,左看右看,一臉納悶:“沒藏啊,小爺我就站在你跟前,你是不是”
&esp;&esp;“我是說她!”
&esp;&esp;齊睿已經走到了跟前,只不過,直接走到了成繡的牢房外面。
&esp;&esp;他直接用鑰匙開啟了鎖鏈,然後,拉開了牢門。
&esp;&esp;成繡有些尷尬。
&esp;&esp;她還沒想到兩人會再度碰見,更沒想到這個情況下,該如何說話。
&esp;&esp;楊恆在旁邊都看傻了。
&esp;&esp;“走啊。”
&esp;&esp;齊睿挑眉:“還是說,你跟隔壁那位一樣,覺得這兒住的比別處都好?”
&esp;&esp;成繡這才反應過來,他當真是來救自己的?
&esp;&esp;儘管猶如做夢,不過時機就一回,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姓名開玩笑。成繡果斷的從裡面走出來,漲紅著臉從齊睿身邊擦肩而過。
&esp;&esp;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出走,身後,反應過來的楊恒大聲呼叫:“喂,你們好歹,好歹也帶我一個啊。齊睿,該死的,你過來給我把門開啟。”
&esp;&esp;齊睿頭也不回:“我看你還挺享受的,既然喜歡,那就多住幾日吧。王爺那兒,我會替你去解釋的。”
&esp;&esp;“喂,誰要一個人住,你把妹子都給我帶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看牆數稻草玩兒嗎?喂,喂!”
&esp;&esp;魔音在身後不住響起,成繡終於有些忍不住替楊恆求情:“還是把他的門也開開吧。”
&esp;&esp;“沒看出來,才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關心了?”甬道黑暗,看不清楚人臉上的表情,然而話語中濃濃的譏諷,卻是絲毫不掩的:“我真該佩服你的,如此手腕,堪稱人才啊。”
&esp;&esp;成繡如何聽不出他話中的諷刺,心裡氣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至於滿肚子都是男盜女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