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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這個兒媳婦,是她唯一的依仗了,更何況,兒子還指望人家呢。
&esp;&esp;所以把這份不快藏了起來,對成貴的語氣有些許的不耐:
&esp;&esp;“走吧走吧,趕緊走吧,早上老早起來準備到現在還沒出門,一天的時光都白浪費了。”
&esp;&esp;畢竟是弟妹,成貴也不好再說,便攙上成老太就走。
&esp;&esp;等出了門,成三嬸還不忘啐一口:
&esp;&esp;“真是晦氣,大早上的還叫一群瘟神過來給人添堵。”
&esp;&esp;“三嬸。”
&esp;&esp;成繡笑眯眯的從一旁出來,喊了一聲,嚇了她一大跳:
&esp;&esp;“你在還沒走?”
&esp;&esp;她還以為,人都走,光了呢。
&esp;&esp;“我沒走,是想要給三嬸個忠告啊!”
&esp;&esp;成三嬸對於這個小姑娘是本能的厭惡,更別提啥忠告了。看見她這麼得意的眼神,就想起了自己那至今都沒有下落的兒子,心底便更不是滋味了。
&esp;&esp;“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esp;&esp;看得出,她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點。
&esp;&esp;“三嬸。”
&esp;&esp;成繡歪著腦袋,用小姑娘的天真無邪樣子看著她,可口中的話,卻足以讓成三嬸徹底的發飆崩潰。
&esp;&esp;“你沒進門的時候,三叔雖然病著,也身子也沒壞的這樣厲害,栓子調皮,可沒您慣著,也不會成為後來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三嬸,您說,究竟誰才是這個家的瘟神呢。”
&esp;&esp;說罷,她笑嘻嘻的開溜,留下成三嬸渾身發抖,破口大罵。
&esp;&esp;成繡追上林氏後,林氏低聲問道:“咋啦,怎麼好好的又罵起來了。”
&esp;&esp;成繡攤手:“誰知道呢,三嬸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嗎?我想,大概是覺得今天的日頭不夠烈也未必呢。”
&esp;&esp;林氏一想也是,這個四妹一向脾氣暴躁,罵人也未必衝的就是他們,便放下了心,繼續往前走。
&esp;&esp;兩家的距離並不算近,等到屋子的時候,成老太是真的有些氣喘吁吁了。
&esp;&esp;她被成貴攙著坐了下來,林氏早已經去準備茶水過來了。
&esp;&esp;等溫熱的茶水遞到手邊,成老太端起來潤了幾口嗓子,才環顧四周。
&esp;&esp;這還是搬家後,她頭一回來呢。
&esp;&esp;從前倒是也遠遠經過過,只是那個時候這裡還是吳寡婦的底盤,又因為嫌她是塊兒臭肉,壓根不肯靠近。
&esp;&esp;然而沒想到,在成貴的手中,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esp;&esp;屋子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除了房梁之外,其餘的地方都被成貴給修補了一遍。看上去高大寬敞,比她住的屋子都要好呢。
&esp;&esp;而屋子裡面的打掃也十分乾淨整齊,林氏是個閒不住的人,處處是一塵不染,窗明几亮,再想想自己那院子這些日子以來簡直是沒眼看了,就是悵然。
&esp;&esp;“老大。”
&esp;&esp;成老太故意問道:“這是你這兒最大的屋子了?”
&esp;&esp;她原本想要拿這個說點事,沒想到成貴一口應承:
&esp;&esp;“是,原本這屋是主屋,老早就修繕好了。夢娘說,沒準哪天您來用得上,所以就給空出來了。您瞧瞧這炕上的被褥,都是上回新做的。”
&esp;&esp;成老太有些不大高興,鼻子裡哼了一聲:
&esp;&esp;“新做的棉花不能蓋,得曬曬,曬鬆軟了才蓋的舒坦。”
&esp;&esp;正在鋪床的林氏聽了,立馬抬頭笑道:
&esp;&esp;“娘,曬過了,被子和褥子,都曬透了呢。”
&esp;&esp;成貴看著她賢惠的樣子,也跟著補充:“是啊娘,夢娘做事情周到,啥都弄的妥妥當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