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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最後，還是成繡阻止了小山的衝動。

&esp;&esp;她望著玉芬，似笑非笑：“玉芬，我想問你。我是你家買來的丫鬟嗎？”

&esp;&esp;玉芬還在哭，腦子也跟漿糊似的不清楚，更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面是膽怯小山真的要過來揍自己，一面是為自己的委屈不公。抽抽噎噎，就是不肯開口。

&esp;&esp;成繡又道：“那我再問你，我爹或者我娘，是你家買來的下人？”

&esp;&esp;玉芬這下似乎有些明白了，抽泣的聲音也小了許多。似乎是猜到成繡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用溼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esp;&esp;“你看。”成繡雙手一攤：“我爹孃不是你家買來的下人，我也不是，怎麼你就認為，你家裡的活，都應該是我來幹呢？”

&esp;&esp;眼睛裡，是毫不遮掩的譏諷。

&esp;&esp;“可是，可是。”玉芬嘟囔半天：“當初分家，奶是分給你們的，這活，也應該由你們來幹啊。”

&esp;&esp;這話說的沒錯，成老太的確表示分家跟著的是長子，只是

&esp;&esp;“奶是跟著我們，可是當初分家時候，是按照房子分的。而且奶自己要住到那邊，兩處都是她的兒女，我們也沒法左右。更何況，現在叫奶過來住，你先問問你娘跟三嬸，他們能同意嗎？”

&esp;&esp;成繡這話裡有話，只可惜，玉芬沒聽明白。

&esp;&esp;“有啥不願意的，你若是同意了叫奶過去。我現在就跟我娘說，伺候了這麼久，也該輪到你們家了吧。”

&esp;&esp;“好。”成繡挑眉：“只要她們願意，我舉雙手歡迎。”

&esp;&esp;兩姐妹話說到這兒，玉芬還站在那不走，哼哧半天，指著她手裡的鐮刀：“你，你把那個扔給我。”

&esp;&esp;成繡這才發現，難怪手裡沉甸甸的，原來是鐮刀還在手中啊。

&esp;&esp;不過，她突然來了惡趣味，伸手衝著她揮了揮：“過來拿啊。”

&esp;&esp;玉芬原本就慫，方才那一鼓作氣早就被這又是嘴啃泥又是調侃諷刺弄的煙消雲散了，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小山。

&esp;&esp;“我，我不去。”

&esp;&esp;她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你要是砍傷我怎麼辦？”

&esp;&esp;“我嗎？”

&esp;&esp;成繡望著手裡的鐮刀，咂摸著這句話，突然就笑了。

&esp;&esp;“你可千萬別緊張，我跟你和成栓子可不一樣，我還有腦子，有理智，不會幹出這麼蠢的事的。”

&esp;&esp;說罷，她揮了揮鐮刀：“小山，去，給她吧。”

&esp;&esp;小山接過鐮刀，大步向成繡走去，凶神惡煞的模樣彷彿要砍人似的。若非還擔心著鐮刀那不回去要捱罵，玉芬險些要抱頭鼠竄了。

&esp;&esp;“拿去！”

&esp;&esp;小山滿臉厭惡，警告她：“往後若是再叫我瞧見你對繡繡姐有一點威脅，小心我不顧你是女人了哦！”

&esp;&esp;玉芬接過鐮刀，媽呀一聲，撒丫子就跑了。背上的籮筐不知道什麼時候歪斜都不清楚，青草隨著腳步灑了一路。

&esp;&esp;姐妹倆還是的接過去那半截話：“這家人本來就不正常，我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

&esp;&esp;她本意是安慰，可是小山聽著，更尷尬了。

&esp;&esp;誰料，成繡又接著來了一句：“所以我爹和我，大概真的不是成家人吧。我懷疑，是不是我爺年輕時在外頭惹的什麼風流債，要不然，就是徹底的抱錯了。”

&esp;&esp;她調皮的炸了眨眼，細長眼尾彷彿綴著天邊最亮的星辰，把小山看的，晃的心神頓時失了一拍。

&esp;&esp;“小山，小山？”

&esp;&esp;連著叫了兩聲，小山這才回過神來，哦了幾聲，成繡倒是也沒起疑，繼續表達自己的謝意。

&esp;&esp;被心目中喜歡的女孩子這般對待，小山只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