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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來掌櫃的是天香樓的大掌櫃,原本下面有一眾採買的,他只在店內負責品酒。今日也是湊巧出來閒逛,便被成繡這裡給吸引了。
&esp;&esp;道明身份後,圍擁的人一鬨而散,失望而歸。
&esp;&esp;不因為別的,天香樓乃是京城的老字號,在宛平城和鎮上均有分店。這店大,用的東西自然也考究,遠不是他們這種街頭巷尾叫賣的東西可以登堂入室的。
&esp;&esp;表白了身份的蔡掌櫃滿以為大家都會離去,包括成繡。卻沒有想到,在大家都走之後,這個小姑娘卻依舊站在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卑不亢的看著自己。,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露出絲毫的敬仰或者膽怯。
&esp;&esp;這讓蔡掌櫃不禁來了幾分的興趣,問道:“小姑娘,如今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還執意要將這泥螺賣給我嗎?”
&esp;&esp;他雖然話是如此,可是眼中卻帶著止不住的欣賞之色。
&esp;&esp;成繡點點頭:“原來是蔡掌櫃,那便更好了。”
&esp;&esp;“誰不知道天香樓的陳年佳釀,十里飄香。當年天香樓還只是一家隱藏在深巷裡的小酒肆時,便因為這酒香引得多少人趨之若鶩。便是先帝夜在宮中都聞到了,從此讓天香樓進獻梨花白為貢酒,並特敕天香樓為天下第一樓牌匾,從此名揚舉國上下。”
&esp;&esp;這些東西,她也是前世在別院裡聽說的,如今正好拿來賣弄一二。
&esp;&esp;果真,那蔡掌櫃聽一個農家女竟然都將天香樓的來歷說的清清楚楚,不禁眼底笑容更甚幾分,捏著下巴處那一小撮的山羊鬍,不住的點頭。
&esp;&esp;“可是蔡掌櫃,這些年來,天香樓一直走的都是貢酒路子,裡面的菜品佳餚,美則美矣,卻價格不菲。尋常百姓想要進一回天香樓,只怕只能在夢中了。”
&esp;&esp;成繡的話讓蔡掌櫃微微一愣:“按照你說,難道是我天香樓的價位太高,讓人吃不起反而是我們的罪過了?”
&esp;&esp;聲音不變,可是眼底的笑容卻已經凝結。
&esp;&esp;“自然不是。”成繡朗聲道:“天香樓的天下第一樓,是先帝爺御賜。在京城和金陵,蘇杭這樣富庶的地方,漫說是一桌十兩,便是百兩,也有的是爺去品嚐。可是換個地方,譬如宛平城,譬如鎮上這種,便不行了吧。因為大多都是平頭百姓,一桌飯菜幾錢銀子還能嚐個鮮,可動輒上兩,只怕便沒人了吧。”
&esp;&esp;她的話,恰恰的戳中了蔡掌櫃的心事。
&esp;&esp;天香樓原本一直走的都是高門大戶的路子,在京城,蘇杭等地方,生日可說是蒸蒸日上。可偏上老東家去年放權給了小少爺去折騰,結果小少爺第一個便說要將天線樓的名號給宣揚出去,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結果,宛平城好賴還能維持收支平衡,這鎮上的一家,簡直是一點生意都沒有。
&esp;&esp;見她一個小孩子,卻將自家店鋪的生意摸的透透的,若非知道現管著店鋪的都是自己人,他都要懷疑成繡是偷偷摸到自己店鋪裡的探子了。
&esp;&esp;饒是如此,他也帶著幾分警惕,問道:“那小姑娘,依著你來說,天香樓該如何轉機呢?”
&esp;&esp;成繡端著手中的小碗,笑嘻嘻的舉起來:“很簡單,泥螺。”
&esp;&esp;“泥螺?”蔡掌櫃看著她手中的東西,心中一動,已經明白了她要說的話。卻還要逗她:“小姑娘是在拿老夫開玩笑吧。”
&esp;&esp;他原本生的富態,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是因為表白的身份,又這麼的一拉臉,在後面一直觀察的成貴以為是自家閨女把貴人給氣著了,連忙過來護著姑娘,不住的跟眼前人道歉:“這位掌櫃的,我家姑娘小,說話若是有什麼不懂事衝撞了您,您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esp;&esp;又低聲督促成繡:“繡繡,趕緊回去,這裡有爹呢。”
&esp;&esp;明顯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卻把蔡掌櫃給逗笑了。
&esp;&esp;見蔡掌櫃笑,成繡也笑了。
&esp;&esp;她拉著成貴解釋:“爹,您別擔心,蔡掌櫃這是故意考驗我呢。沒事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