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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去的路上,成貴還氣的渾身直哆嗦,一個勁兒的埋怨成繡不該就這麼的讓她走。畢竟這種事若是不查的水落石出,往後他出門都怕人戳他的脊樑骨。
&esp;&esp;成繡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著他,問道:“爹,您覺得,這種事是私下解決的好,還是搬上臺面上的好?”
&esp;&esp;成貴不假思索:“當然要搬上臺面說清楚的好!”
&esp;&esp;“爹。”成繡耐心解釋:“咱們哪兒說哪兒了,對她們,不過是茶餘飯後的一個笑料,當不得真,做不得數。可若是當真搬上臺面的話,這事可就嚴重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被人們記住。爹想要這樣嗎?”
&esp;&esp;成貴想想那種人言可畏的畫面,一下子就語塞了。
&esp;&esp;“還有,爹,五嬸已經自己承認了是她沒記清楚。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拿她當笑料。覺得比她想要訛詐咱們家的地未果罷了,再說起來,大約連您的名字都不會提。兩害相較取其輕,這麼想起來,就這麼不鹹不淡的忘卻,大約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esp;&esp;成貴還是有些糾結不定,可是仔細想了想成繡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
&esp;&esp;“這叫個什麼事,好好的挖條水渠都能遇到這種事。一會兒回去可千萬別告訴你娘,省的她胡思亂想。”
&esp;&esp;看著成貴緊張的那個樣子,成繡沒忍住,噗嗤一下子就笑出來了。
&esp;&esp;“爹,這事可還真不行,因為我估摸這會兒啊,娘肯定已經知道了呢。”
&esp;&esp;“啥?”成貴驚慌失措,瞪圓了眼睛:“你,你娘咋會知道的?誰嘴那麼長跑去說啊。”
&esp;&esp;看著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成繡偷笑,她才不會告訴她爹,設計的這一環裡面,也為了讓林氏看清楚這其中的事情,省的聽了謠言日後心中多少是個疙瘩呢。
&esp;&esp;卻說五嬸跟成繡分開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成家。
&esp;&esp;她腳步快,走的氣喘吁吁的。到了院子外後,雙腳一分,雙手環抱,左顧右盼的看著裡頭沒啥動靜,便拉開了嗓子喊道:“嬸子在家嗎?”
&esp;&esp;她的聲音又尖又細,聽上去好像是什麼東西刮在樹枝上一樣,極為不舒服。
&esp;&esp;見沒人應答,她又將聲音提的更高又亮了一些,一連幾聲,終於有人走出來了。
&esp;&esp;一身湛藍的大襟衣衫,烏黑的頭髮攏在腦袋後面梳了一個圓髻,眼睛還有些紅,在看見五嬸後瞬間換了副面容。
&esp;&esp;“你來這裡做什麼?”成三嬸無比警惕,仔細的瞧了瞧四周,發現沒人看依舊沒敢鬆口氣,而是催促的口吻:“趁著沒人,趕緊走。那錢我回頭給你送家去!”
&esp;&esp;“哎,妹子!”五嬸眼尖手快,一把就拽住了她,笑吃吃:“你著什麼急啊,嫂子我大老遠的來,你也不說請我去坐坐?”
&esp;&esp;“坐什麼坐,我不是說了,錢給你,一會兒就給你送家去。你趕緊走,倘若被我婆婆瞧見可了不得。”
&esp;&esp;兩人推拉撕扯,卻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栓子他娘,你在做什麼呢?”
&esp;&esp;成三嬸嚇的頓時一個激靈鬆開了手,磕磕巴巴:“沒,沒啥。”
&esp;&esp;成老太眼睛又不花,早就瞧見了來者是誰。只是這婦人在村子裡面的名聲太臭,正常人家都誰都不願意她靠近,她也自然不例外。
&esp;&esp;“打發她走。”成老太滿臉憎惡絲毫不掩飾:“叫鄰居瞧見了,算什麼?”
&esp;&esp;這種臭肉,誰沾上誰味。
&esp;&esp;五嬸也不惱,嘻嘻一笑就上前了:“嬸子,我今兒也不是來沒事找事的。等我說完就走,您看行不?”
&esp;&esp;成老太陰沉著臉:“我跟你有什麼可說的?咱們兩家,可是向來都沒有交集。”
&esp;&esp;五嬸不慌不忙:“嬸子,您是跟我沒有交集,可不代表您家裡人,就跟我一點交道也不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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