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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城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高臺,臺子全是用白玉搭建的,最上面放著一個黑色的鼎爐,有點像是那種沒有蓋子的煉丹爐,爐子上有四個蛇頭,應該是為了方便搬運。
&esp;&esp;除此之外,整個祭神臺再沒有別的東西,硬要說的話,就是左右各鋪了一條地毯,左黑右白,很顯然是代表了雙神的顏色。
&esp;&esp;他們是辰時起的床吃的飯,一路從溫府逛到城中時,已經差不多午時了,不少居民往中間去,其中每逢四五個人就有一個人懷裡抱著或揹著用黑布裹起來的物件。
&esp;&esp;物件有大有小,全部都用黑色的布裹的緊緊的。
&esp;&esp;溫明易則是帶他們來到了處高樓,在這可以清晰的看到祭臺上面的畫面,此時的祭臺周圍已經擠滿了人,只有鋪了地毯的地方有帶武器的守衛圍著。
&esp;&esp;當日頭正中的時候,兩個穿著一黑一白的中年男女順著黑白地毯走了出來,女子穿著白色的羅裙,披著白色的斗篷,男子一襲黑衣,披著黑色的斗篷。
&esp;&esp;看樣子應該是善惡神的使者。
&esp;&esp;兩個人踩著對應的顏色毯子出現時,現場全部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他們走上高臺,兩個人站定之後,對視了一眼。
&esp;&esp;“今年是祭神的 雙神降世
&esp;&esp;“雙神降下的福澤就是那些黑符,所有的黑符都是用血去做出來的,那肯定就必須要有人來獻出這個血,大人們自己不願意死,就會獻出自己的孩子。”
&esp;&esp;“拿到黑符的人若是自己不需要不想要可以售賣給其他人,十萬兩一張黑符。”
&esp;&esp;溫明易緩緩的喝了口自己泡的茶,“那些孩子會一個個被放血到爐中,令他們陷入昏睡的藥都是特製的,就算血流而死也感受不到疼痛。”
&esp;&esp;“哦,是嗎。”江厭吸了下自己的腮肉,指尖捏著一顆花生米碾了碾,他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這叫什麼事,為了幾張破爛符,每年都殺那麼多孩子。
&esp;&esp;真該死啊,這個城的人,都該死。
&esp;&esp;或許是過度的憤怒,江厭手腕上的劍印隱隱發燙。
&esp;&esp;“若是……若是師父願意將製作白符的方法教與我,我可以讓他們停下祭祀。”溫明易靠在椅背上,被喝空了的茶杯在他的指尖與桌面上,隨著他的動作翻轉。
&esp;&esp;“哈。”江厭頭靠在柱子上歪了一下,只覺得有些好笑,他隨手將手上剩下的幾顆花生米往樓下一丟,砸在幾個百姓頭上。
&esp;&esp;被砸到的人抬頭去看,只見一個紅衣少年倚在圍欄之上,雖然唇邊掛著笑,但那雙眼睛卻如綴寒冰。“現在你倒是不裝了,真以為幾個孩子就能威脅到我?”
&esp;&esp;溫明易含笑不語,外面的修仙者,不都是都滿口道德仁義,自詡正道,怎麼可能會見死不救,不過是嘴硬罷了。
&esp;&esp;唰的一聲。
&esp;&esp;一柄白色長劍橫在溫明易脖子上,劍鋒劃破了些許面板,滲出紅色的血液,即墨灼反手執劍,正坐在旁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