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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像又沒有,他是眼睛笑了,嘴沒笑,眉眼微彎,嘴裡嚼著果子,嚥下去之後還要問他一句,“真的不要嗎?”
&esp;&esp;本就不大的果子,被咬了一小口,表面上還滲著些許果汁,再看他家大師兄,嫣紅的薄唇上泛著水光,江厭再次嚥了口口水,這一次,他饞的不是果子……饞了點,別的東西。
&esp;&esp;他猛彎起手臂,把自己整張臉埋進臂彎裡,在即墨灼看不見的地方,一張臉通紅,不是,他剛剛在想什麼?怎麼會有種,想嚐嚐看的想法?
&esp;&esp;他們倆…都是男的啊…
&esp;&esp;不對,都是男的好像也沒什麼,溫明易跟唐子容都行,沒道理他們不行,既然性別不是問題,那,他在怕什麼?
&esp;&esp;這麼一想,他面上紅暈全部消退。
&esp;&esp;即墨灼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師弟,怎麼看了自己一眼就忽然不高興了?
&esp;&esp;正當他打算再啃一口果子,江厭又猛的從臂彎裡抬起頭,一手抓住他拿著果子的那隻手腕,然後,一臉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手上的果子?
&esp;&esp;那咬果子猙獰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啃他的肉一樣。
&esp;&esp;他垂了下眼,目光落在那顆果子上,在自己咬的那一個小缺口,江厭咬了一大口,幾乎是就著他咬的那個位置又咬了一大口。
&esp;&esp;莫名的,他眸色深了一下,喉嚨有點癢,再去看江厭那咀嚼的小表情,詭異的覺得有點可愛?
&esp;&esp;斂下自己的異樣,即墨灼若無其事的又咬了一口果子,直到飯菜送上來為止。
&esp;&esp;吃完這頓飯,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的吃完飯,各自回了房間,然後關上門,默契的不行。
&esp;&esp;回到房間的江厭整個人趴在被子上,眼尾有點紅,腦子裡亂糟糟的,總是不受控制的跳出各種各樣的師兄。
&esp;&esp;在浴場裡被浸溼的師兄,拿著掃帚安靜掃地的師兄,陪練時的師兄,御劍而立的師兄,耳尖泛紅的師兄……
&esp;&esp;他磨了磨牙,他不管,這可是大師兄主動‘勾引’他的,早晚有一天把師兄給辦了。
&esp;&esp;想開了江厭輕哼一聲,抱著被子就睡大覺去了。
&esp;&esp;絲毫不管那隔壁站在窗戶邊上出神的大師兄。
&esp;&esp;即墨灼好歹十九歲了,由於他修為高,不少人想拉攏他,給他送過不少美人兒,但是他沒看上,便以為他不喜歡女的,喜歡男的,也曾給他送過男的。
&esp;&esp;但是吧,他看著那群鶯鶯燕燕,男男女女的,根本提不起半絲興趣,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六大皆空了,若不是每日醒來時,都毫無問題的挺拔,他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esp;&esp;但是這種衝動,好像突然就被勾起來了,平日裡倒也還好,但是在那一日,江厭闖入他房間時,就格外的明顯。
&esp;&esp;他也不是什麼榆木疙瘩,對自己的感情還算是有比較清晰的自我認知,且不說他們倆都是男的。
&esp;&esp;就是,不知道師弟對他,是什麼感覺?看他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感覺自己如果認真起來,可能有點任重道遠。
&esp;&esp;——
&esp;&esp;他們家少主要拜師了!
&esp;&esp;溫府的所有下人都震驚了,他們少主是誰?天音宮唯一的少主!
&esp;&esp;現在居然要拜師?
&esp;&esp;儘管再怎麼震驚,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動手去幫少主準備拜師的物品。
&esp;&esp;溫明易也是一早就起來了,拜師茶的茶葉是他親自挑的,水是他燒的,茶也是他親手泡的。
&esp;&esp;而江厭此時正坐在大堂的首座上,即墨灼坐在他旁邊,一個師父,一個師伯,這麼坐位好像也沒啥太大的問題。
&esp;&esp;溫明易端著茶,在江厭跟前雙膝跪下,彎下腰,將茶端高,遞到江厭跟前,“請師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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