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esp;&esp;也或許，是自己對他還存留著他是妖獸的偏見，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就是會濫殺無辜，就是會草菅人命，就是…冷血無情之人。

&esp;&esp;但…他都問了他好幾次了，他為什麼不說…？

&esp;&esp;江厭瞅了伽夜兩眼，“城主大人，抓這龍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且，他身上還揹著十萬條不止的人命，若是因此跑了，你可就真是罪大惡極了。”

&esp;&esp;且不說那十萬魔屍，就是那魔屍殺死的人，肯定都得算在燭恙身上。

&esp;&esp;“這是燭恙的龍心，是龍之根本，只要捏碎這個，燭恙不管身在何處，都會死。”伽夜從自己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顆黑紅色的心臟。

&esp;&esp;那顆心臟即使離體了還在有力的跳動著。

&esp;&esp;江厭忍不住嗤笑一聲，但到底還是接過了那顆心臟，觸手微涼，卻時久而溫。

&esp;&esp;將心臟收好之後，江厭掏出那個錦囊，將錦囊上的金色繩索解開，隨著一陣白色煙霧散出。

&esp;&esp;逐漸在空中形成一條黑紅色的龍魂，身上束縛著金色的鎖鏈。

&esp;&esp;它緩緩地睜開深紅色的豎瞳，平淡的掃了一眼周圍，又閉上了眼睛，不言不語。

&esp;&esp;江厭跟即墨灼很有眼色的走遠，遠遠的看著，又確保聽不見他們的對話，這才停了下來。

&esp;&esp;“燭恙。”伽夜低聲喚了一句，但燭恙並沒有打算搭理他，垂頭閉眼宛若自己不存在。

&esp;&esp;“我都知道了，不管是你當初為什麼殺蘇若雲，還是…他們給我下藥的事，我都知道了。”伽夜望著那不願睜眼的燭恙，苦笑道。

&esp;&esp;“你何必呢，為了…我，不值得的。”

&esp;&esp;“什麼為了你？城主大人何時這般自以為是了？”燭恙開口諷刺，“我做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我自己。”

&esp;&esp;伽夜就那麼看著他，靜默了好一會兒，“你總是這般佔口頭便宜，你可曾想過，稍微，哪怕是一點點，信任我幾分，將實情告知於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