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嫻笑了笑,“還以為我跑了?放心,我沒有那麼不負責任。”
淺淺的梨渦掛在臉頰,她的笑正在悄然融化江嶼年常年如冰山的心。
他迫不及待想從林嫻口中聽到願意兩個字。
可她並沒有提。
只是揚了揚手裡的袋子,“先進去吃飯吧。”
江嶼年只好跟在她身後,走進了辦公室。
飯盒整整齊齊擺在茶几上,林嫻特意替他泡了一壺茶。
“這個茶是學中醫的朋友教我的,你嚐嚐。”
江嶼年再看向林嫻的眼神都帶著柔和,“嗯,一定很好喝。”
林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放下茶杯後,就走到了辦公桌前,與江嶼年拉開距離。
在江嶼年做手術的時候,林嫻想了很多。
她跟簡詩雅講過,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可圖的,江嶼年也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
如果他真的很需要自己幫忙呢。
江嶼年幫了她那麼多,她只需要假扮他的妻子一年而已,幫幫他吧。
只是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要江嶼年替自己付學費。
糾結了一番,她還是沒能做出決定。
直到江嶼年吃完飯,走到她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空調溫度並未調得太低。
兩個人捱得很近,某些東西開始密不透風地發酵。
“其實你不用想太多,只是假結婚,我們各取所需而已,你就把這當作是一份工作,在我需要你配合的時候,你配合一下就好。”
林嫻側目,看清他的長睫和深邃的雙眸。
“我爺爺身體不太好,父母都說是因為我,有了心病。”
他態度很真誠。
林嫻覺得自己不答應他好像都有些說不過去。
“我可以住宿舍嗎?”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江嶼年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小女孩的心思真的很好懂。
“當然可以,我會讓季寒洲幫你安排一間好的宿舍。”
只要她不走就好。
林嫻耳垂浸著紅,聲若蚊蚋,“學費一年要多少錢啊?”
江嶼年猜到了她的想法,“我幫你付,就當是委屈你跟我結婚的酬勞。”
他覺得跟他結婚是委屈。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好像林嫻不答應都說不過去。
她摸了摸耳垂,江嶼年知道這事兒成了。
“那我們明天就去註冊登記?正好羅豪的手術取消,我可以臨時有半天假期。”
“這麼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