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母親竟然經歷瞭如此荒唐的事情,她哪裡還能忍受。
一個女人因為外力因素跟摯愛分開,偷偷生下了孩子,卻又沒有能力撫養。
她的媽媽究竟經歷了什麼。
林嫻腳步有些不穩,匆忙走到會場外,扶著牆喘了好幾口氣。
陳寄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小嫻。”
林嫻的雙眸微紅,看向陳寄時面無表情。
陳寄連忙走過去,“怎麼了?是不是姓江的欺負你了?跟我走!”
林嫻甩開他的手,“鬆開,讓我自己靜一靜。”
她的身世真相竟然如此可笑,一個不被認可的私生女而已。
不,也許不是。
媽媽跟那個李商昊有過一段而已,又不代表非要生下他的孩子。
她寧願相信媽媽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丟下自己。
陳寄沒見過這樣的林嫻,冷漠的背影裡透著孤傲。
“林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陳寄,別再來糾纏我了,我早就放下你了,我們根本就不合適。”
門第觀念不管是在港城還是在京市都存在,她這樣的人,更適合跟普通家庭的搭配。
所謂的豪門,她高攀不起。
陳寄本還想追上去,誰料一個人影越過他直接走了過去,牽起林嫻的手。
“怎麼出來了沒給我說?”
林嫻側目看了一眼江嶼年,心裡的委屈忽然快要溢位,鼻頭一酸,“阿年……”
江嶼年見狀立刻擁住她,“別怕,還有我,我帶你去休息一下。”
會場樓上就有客房,這間酒店是江家旗下的,頂樓的總統套房常年為江嶼年預留,只是他很少過來住。
江嶼年帶著林嫻直接上了頂樓的總統套房,門一鎖便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林嫻忍著沒哭,坐在沙發上發著呆,甚至都沒注意到周遭的環境變化。
江嶼年握緊了她的手,看她眼神空洞的樣子,有些無措。
“要不要做些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江嶼年提議的時候,單純想著開啟電視看看,或者聽個音樂。
可就在林嫻抬眸那一瞬間,他的某個地方忽然甦醒了。
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眸光裡瑩潤著淚光,星星點點像極了昨夜她求饒的樣子。
“阿嫻,別這樣看我,你知道我定力不太好。”
林嫻卻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帶,在手裡捲了一圈,江嶼年被迫蹲下離她更近。
他穿西裝的時候,很好看,也很紳士。
林嫻的拇指放在他的唇瓣輕點,無意識地摩擦那一處的面板。
江嶼年認真凝視著她,感受著她敏感的情緒,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她更開心。
林嫻溫熱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擦同一塊面板的位置,溫度不斷疊加,越來越燙。
最後,她的嘴裡輕輕吐出一句話,“我可以親你嗎?”
這句話無疑是催化劑。
江嶼年微燙的唇用力堵住她的那片柔軟。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迫切想幫她忘掉那些不開心,所以不遺餘力地費盡心思討好她。
林嫻的雙眸開始迷離,江嶼年的樣子在她面前變得模糊。
原本熨貼的衣衫,似乎也開始有了褶皺。
他在攫取。
也在給予。
她的裙襬籠罩著他的上半身。
安靜的休息室裡只能聽到細碎的聲響。
林嫻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卻只有一個朦朧的人影。
表面上是紳士溫柔,但骨子裡的那股佔有慾會在這種時候徹底暴露出來。
他一遍又一遍問自己喜歡嗎?
如果不回答能慢慢磨到她受不了求饒為止。
林嫻的大腦一片空白,支配身體的不再是理智,而是一種身為動物的本能。
良久,腦海裡才冒出一個想法:衣!冠!禽!獸!
但不得不說,江嶼年是懂得她的。
一個小時之後,她的難過被徹底治癒了。
江嶼年放好了浴缸的水,想抱著林嫻過去洗,被林嫻拒絕。
她埋頭看了一眼,“這禮服是租的吧,弄髒了是不是不太好?”
江嶼年指尖一頓,他一直沒機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撒了一個謊之後不得不撒無數的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