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著頭,索性當鴕鳥。
然而她聽到了一聲極輕的笑。
回憶與眼前的景象重疊,她彷彿回到了當初第一次去港城的時候,那時候江嶼年也是在電梯裡這樣笑過。
林嫻低聲控訴了句:“有什麼好笑的。”
抬眸那一瞬,江嶼年銳利的目光直直穿透她高高築起的心牆,彷彿要探至深處,直擊她的靈魂。
林嫻被他的視線鎖住,動彈不了半分,只覺得呼吸開始發緊。
江嶼年收回手,禮貌又紳士,“是沒什麼好笑的,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他的視線垂落,自然將林嫻一覽無遺,高挑的身材,飽滿的唇,白皙的面板透著健康的粉,收腰的裙子襯得身材玲瓏有致。
跟五年前沒什麼變化,除了頭髮剪短了。
“怎麼把頭髮剪短了?”
林嫻想過很多次跟江嶼年的重逢。
唯獨沒有眼前這樣的,在餐廳的洗手間外,他像一個老友一樣,問起她剪頭髮的原因。
好在她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勾著淺笑答道:“頭髮在我身上,想剪就剪了。”
說完,她抬腳準備離開,江嶼年腳步一跨,高大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有話想跟你說。”
江嶼年的存在感極強,聲音從頭頂砸下來,穿透至林嫻的鼓膜,刺激著她的面板。
這麼久沒見,她竟然光是聽到他的聲音,身體竟然也會起反應。
莫名的情緒讓林嫻覺得羞憤,她咬著牙道:“抱歉,我不想聽。”
“若是我不讓呢?”
林嫻抬眸,目光冷冽,面無表情道:“先生,請你自重。”
一句先生,把江嶼年劃歸到了陌生人那一列。
江嶼年算是體會到了沈孟楠說的那句不容易了。
是啊,五年時間,物是人非。
如果不是當年他媽媽心臟病突發,他在出院之時就會立刻趕來京市,解釋清楚。
可人生沒有如果,他不可能丟下自己的親人逃離。
那樣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人,又怎麼能給她承諾照顧好她。
既然這次他選擇找過來,就是打定主意要追回她。
“林嫻,你在這做什麼?跟誰來吃飯的?”
林嫻看向江嶼年身後的來人,目露柔和,微笑地衝他打招呼,“師兄,我被人攔了路,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