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古壞,眸子深處有濃濃的不解與思索。
“許頭!”小楊脫隊而出,一騎向前追去,與許頭並排而馳。
“小楊?”許頭詫異,小楊這次隨隊表現的很好,沒有年輕人的浮躁與衝動,遇事很是沉得住氣…按說不該做出這樣舉動才對,對此許頭深表不解。
小楊咬了咬牙,他的眼中閃爍著掙扎之色,最終他還是鐵下心來道:“許頭,我發現剛剛那個少年,像極了一個人。”
“哪個人?”許頭皺了皺眉。
“許頭你知道內府中的古壞居嗎?”
許頭頷首。
“古壞居自從建好以來,它的主人從未露過面,但家主還是對古壞居年復一日的看重,雖然我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的主人是個少年。”
小楊緊緊的皺著眉,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哦?你是說……”許頭並沒有說下去,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光,這抹光有些亮。
“我並不敢確定,我也只是聽到師兄們偶爾提及過……”小楊帶著思緒,輕輕的說:
“我有一次路過古壞居,見大小姐拿著一副畫觀看…我不是有意想看那副話,只是…只是……”
說到這裡,小楊有些支吾,就連臉頰都有些紅了,他還是說了出來。
“只是…大小姐太耀眼…太迷人,讓我不由看了過去。在我返回來時,大小姐還在看那副畫,許是好奇心驅使…我不禁向那副畫看去,畫中內容是位少年人…我真不是有心偷窺,我就是偷偷看了一眼,隨後大小姐便收起了畫卷。命人掛回了古壞居,畫是卷著掛上去的。”
“於是,我才知道,那位少年,原來就是古壞居的主人,不然那副畫不會掛在古壞居。可是…可是我聽師兄們偶爾提及時,隱晦的說那位少年已經英年早逝了……”
“我也不敢確定,那位少年究竟是不是剛剛遇上的那個人,當時看那副畫我只是驚鴻一瞥…並沒有看請。但我隱隱感覺,剛剛那位少年與畫中少年,就是同一人!”
靜靜的聽小楊談完,許頭深深的皺起了眉,半響後…他霍然抬頭,一把掉轉馬頭,紛踏而去!
……
古壞坐在拉著物資的馬車上。
準確的來說,他是坐在裡面放著物資的大箱子上,這輛馬車由兩匹龍鱗馬拉著,車上有數個大箱子。
他就坐在,堆起來最高的那個大箱子上,仰頭看著悠悠揚揚落雪,他默默在運轉神秘吐納法恢復消耗。
馬童!
長樂郡左丞相的大公子!
暗中推起針對林慕仙風波的那個人!
郡中大人物的子嗣。
又如何?
雖然在觀賞落雪,可古壞的眸子中,卻沒有絲毫的愜意,隱藏著濃濃的殺機。
數十人的車隊。
綿延有百餘米,每個人之間還擱了些距離,以待發生不測之時,不會顯的擁擠——給掉轉馬頭留出來的距離。
除了拉物資的馬車,周圍佈滿護衛外。
開路與擺尾的人,每四人互成犄角之勢,此勢暗合首尾相應之意。
許頭是老鏢師,對行隊分佈之勢,自然瞭如執掌。
“你們怎麼又想起來帶我了?”古壞後仰,用一隻手肘支撐著身體,另隻手放在半蜷起來腿的膝蓋上,看著騎著龍鱗馬與自己須臾不離的少年小楊,笑了笑問道。
“我只是個隨從,這一切都是許頭的意思,我也不知道。”
小楊這樣道,但是他眼角的餘光,還是忍不住的偷偷打量古壞,古壞如何察覺不了小楊的小動作,不過他並沒有點破的意思。
一行人馬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前行。
“朋友!朋友!等等我!”這種安靜,並未持續多久,在車隊後方追來一個少年,少年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衝著古壞揮手。
不一會兒,少年就越過了隊尾,追上了隊中坐在物資箱上的古壞。
“你在叫我?”古壞看著少年,指了指自己。
“我特麼,累死了。”少年縱身而起,一屁股坐在古壞旁邊,喘了幾口大氣,又道:“特麼的!當然是你了。”
“我們見過?”古壞眨了眨眼,眼中全是純潔。
“老酒館!我!”少年興奮的指了指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全是期待。
古壞笑了…他當然記得這個少年。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酒館裡,那位…我喜歡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