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柳眉倒豎,厲聲喝道:
“肖鐸,你簡直欺人太甚!
你既然已經與梵音糾纏不清,憑什麼還死死攥著我的東西不肯歸還?我要回家,遠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你這負心之人!
既然咱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又為何像狗皮膏藥似的抵死糾纏,不肯放手?”
肖鐸聞言,急忙向前跨出一步,神色急切,語速飛快地說道:
“白薇,你就別這般任性胡鬧了!我明白你心裡有諸多不甘。但你不能如此心胸狹隘,眼裡容不下半點兒沙子,善妒又跋扈。
難道你回到自己的家鄉,那裡的男人就會從一而終,不再三妻四妾了嗎?
天下皆是這般情形,從古至今,從未改變,你又何必這般使小性子。
你如今已然是我的妻子,正所謂烈女不侍二夫,難道你還要厚顏無恥的嫁給其他男人嗎?
像我這樣的男子,只娶兩個妻子,而且還能尊重妻子,在這世間已是極為罕見,你斷不會再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
梵音雖說間接將你害死,可她也承諾會讓你復活,你們之間的恩怨就由我來裁決,從此一筆勾銷。
從今往後,誰也不許再提及此事,咱們三人就好好地在一起過日子。”
“一筆勾銷?肖鐸,你當真清楚她對我做下的那些惡事嗎?
她先是處心積慮地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讓我們之間的信任如同脆弱的琉璃,出現難以彌補的嫌隙。
而後更是費盡心機地設計陰謀,誣陷我與外男有染,將我的名聲和貞潔毀得一乾二淨,致使我被你狠心休棄,成為整個村子裡被眾人肆意嘲笑譏諷的蕩婦。
這樣還不算,她在我被休棄後,喪心病狂地指使那些乞丐流民,想要玷汙我的清白。
我為了守護自己最後的尊嚴,絕望之下只得毅然決然地跳崖自盡。
當我從那陡峭懸崖墜落的瞬間,全身的骨頭彷彿被無情的巨錘狠狠砸碎,盡數斷裂。
可那時的我,尚有微弱的氣息殘留,你能體會到我所承受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嗎?
就在我尚未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兇殘的野獸如惡魔般撲來,活生生地撕咬我的骨肉,那鑽心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最終將我折磨得活活疼死。
肖鐸,我經歷了這般慘絕人寰的苦痛折磨,你竟然妄圖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讓我一筆勾銷?我呸……
肖鐸,你們兩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臭不要臉。
她陰險惡毒、殘暴不仁,而你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你們才是真正的蛇鼠一窩,天造地設的一對惡人,我衷心祝願你們緊緊捆綁在一起,一輩子都別想分開,永遠不離不棄。
至於我的家鄉,那裡一直以來都是遵循一夫一妻的傳統,男人若是膽敢找小三,定會被眾人齊聲討伐,落得個身敗名裂、淨身出戶的悽慘下場。
我獨立自主,回到自己的家鄉,不管找不找男人相伴餘生,我都必定會過得逍遙快活、自在愜意,你就別在這裡假惺惺地為我操心了。
希望我們能夠好聚好散,我並不想找你們報仇雪恨,更不想讓滿心的仇恨矇蔽自己的心,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儘快離開,從此往後,一別兩寬,永生永世都不再與你相見。”
白薇此刻歸心似箭,只因為系統已經向她透露,今日便是她離開的最後期限,如果再拖延下去,就永遠都沒有機會回去了。
她此刻急切的心情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離這是非之地。
肖鐸緊緊捂著胸前的玉佩,雙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
“不!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休想從我身邊逃離!”
此時,梵音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得意至極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得逞後的張狂。
她瞧著肖鐸和白薇勢同水火、反目成仇的模樣,心中簡直樂開了花。
前幾日,梵音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在,差點就一命嗚呼。
多虧了父兄拼盡全力為她渡氣療傷,又將他們魔族視若珍寶的魔靈聖晶給她服下,她這才能夠在短時間內恢復元氣,重新活蹦亂跳。
今日,她是揹著父兄偷偷溜出來的。
她心裡清楚得很,絕對不能讓肖鐸和白薇和好如初。
從小到大,她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只要是被她看上的東西,就如同被貼上了專屬標籤,任何人膽敢覬覦,那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