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所說的確沒錯,他們二人之間的矛盾早已根深蒂固,梵音僅僅只是個引發衝突的導火索罷了。
他嘴上承認白薇聰慧過人且能力卓絕,自己得以坐上玉溪村村長之位,靠的也全是白薇的幫扶,並且玉溪村能有當下這般繁榮的景象,大多也是依賴白薇的那些發明和主意。
可在他心裡,卻又隱隱有著不甘和嫉妒,覺得自己的風頭被白薇搶去了太多。
起初,兩人確實看似恩愛和睦、琴瑟和鳴。
然而後來,他卻暗暗心生不滿,只因他發現玉溪村的村民越發信賴白薇,但凡遇到事情,都紛紛向白薇求助。
白薇的威望日益高漲,甚至隱隱有超越他的勢頭。她一個女人,怎能如此出風頭,讓他這個村長置於何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在心裡憤憤地埋怨。
恰在此時,年輕貌美的梵音出現了,她對自己的盲目崇拜、極力追捧以及言聽計從,讓他極為受用。
那時候他終於得意起來,想著還是梵音懂自己,知道以男人為中心,不像白薇,總是那麼強勢。
這竟讓他重新找回了那不知消失多久的自信,於是乎,當白薇和梵音之間產生矛盾和問題時,他毫不猶豫且假惺惺地站在了梵音那一邊,譴責白薇的種種不是。
想著讓白薇吃吃苦頭,學學梵音的乖巧順從。
在那時,他有事沒事便在白薇面前誇讚梵音,看著白薇日日萎靡不振,他心裡竟然莫名的開心。
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那可憐又虛偽的大男子主義,容不得白薇的強勢和主見,害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罷了。
雖說後來梵音的魔族公主身份暴露,他也深知梵音的心思並非如表面那般單純善良。
但在他看來,那皆是源於她對自己的真心愛慕,即便有錯,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像梵音那樣出身高貴的天之驕女,都對他一往情深、死心塌地,憑什麼白薇總是對自己趾高氣揚?每每白薇提及男女平等之時,他就怒不可遏。
所以對於梵音的種種行徑,他其實心知肚明,卻選擇了有意縱容,並未真正加以制止。
他無非是想借梵音之手,讓白薇多遭受一些挫折,好讓她能乖乖地做自己身後那個溫順聽話的女人。
肖鐸一方面感激白薇所做的一切,另一方面卻又固執地堅守著傳統的男尊女卑觀念,無法接受白薇的平等訴求。
他在梵音的迎合中迷失,又在面對白薇時矛盾掙扎。
但他深信一點就是,白薇非常愛自己,不假時日,定會回來求他原諒。
肖鐸帶著梵音回到家中以後,就這樣眼巴巴地等了整整三日,可卻始終沒能盼來白薇回來向他服軟告饒。
這幾日裡,鎖鎖他們一直沒有動身離開,只因為她向梵音許下承諾,要妥善安置好玉溪村的村民。
蛋黃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呀,可別把自己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還不清楚?你不就是想親眼瞅瞅肖鐸後悔得要死的狼狽模樣嘛!”
鎖鎖則嬉皮笑臉地應道:“嘻嘻嘻(??-w-),哎呀,知道就知道唄,看破可別戳破喲!走……咱們這就去瞧瞧他的熱鬧去!”
如今的墨蒼炎,活脫脫就像鎖鎖的小尾巴似的,跟最初遇見鎖鎖時那一臉嫌棄、煩不勝煩的樣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曾經總是如影隨形的兩小隻,現如今變成了歡歡喜喜的三小隻。
這不,兩個小孩騎著蛋黃,興沖沖地就要出門去。
林沐瑤的傷勢已然基本痊癒,瞧見孩子們那興高采烈、迫不及待要出門的樣子,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大聲喊道:
“你們三個小傢伙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去哪兒呀?”
鎖鎖趕忙朝著林沐瑤歡快地招手,脆生生地回應道:“孃親,我們打算去村長家溜達溜達,看看他是不是在家急得抓心撓肝、懊悔得捶胸頓足呢!”
蛋黃也跟著起勁地附和:“孃親,依我看吶,他指定在家哭得呼天搶地、死去活來呢!您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去湊湊熱鬧呀?”
林沐瑤聽聞,驚得一下子張大了嘴巴,隨後尷尬地笑了兩聲:
“呵呵……_ 我還是不去啦,村長那麼大個人,我要是去看他哭成那副慘兮兮的樣子,這場面得多尷尬!你們三個早去早回!”
林沐瑤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這三個小傢伙可沒安著什麼好心腸。
這幾日,每當鎖鎖和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