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咱們以前那是常來常往的,再不會認錯的。唉,誰知,竟不是呢?當真是奇怪。”
那人就笑道:“照你這樣說的,既是探花郎,自是做得高官的,家裡自是姬妾成群,說不得那位只是位庶出呢?”
史鼐卻道:“即便是庶出,也不能改了姓呢?就是庶出,也該以嫡母為尊,跟嫡母這邊的親戚來往才是。怎的我方才問他,他竟說自己是另一個姓呢?總不能連祖宗的姓氏都不要了吧?唉,說不得,真是在下老眼昏花,認錯人了呢?”
有人笑道;“說不得真是你認錯了,聽你言辭,見你裝扮行事,想來家中頗有資產,他若真是你的親戚,肯定不會不認你的。”
另一個人卻道:“老兄你這就孤陋寡聞了,方才過去的那位,可是咱們大周朝立朝一來第一位三元及第的老爺呢,人家自有清貴前程,可不是幾個銅板就能打動的”
圍觀的人群譁然。
有的唸叨:“怪不得,看人家氣派就是不一樣”
有人道:“可不是?他打馬遊街那會,我還給他仍紅花了呢”
還有人道:“這樣出息的後生,也不知道成親了沒有?”
有知道一些底細的,就回道:“成了,今年剛成的親,娶的就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美滿著呢”
頓時,羨慕者有之,失望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不一而足。
莫狸帶著劉氏兄弟們回郡主府的時候,莫磐也在家,莫狸先把在街上遇見史鼐的事跟莫磐說了一下。
莫磐聽了之後,心道,終於來了!
只是,讓他納悶的是,對莫狸身份上的質疑,不是在他初上京,也不是在他參加考試的節骨眼上,而是在他三元及第之後早就塵埃落定的現在,難道真是巧合不成?
莫磐並不覺著這是巧合。因為,國重老臣,這朝中,多的是比林如海做官年限還要長的老臣,而且大浪淘沙之後,不是官居高位,位在中樞,就是如翰林院的張老大人一樣,雖然不是高官,卻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朝中上下都對莫狸三元及第的成績沒有異議,那麼,他的身份,就是經過考驗之後,無可撼動的事了。
現在,這史鼐又打頭陣的蹦躂出來是個什麼意思呢?
肯定不是質疑的,要不然,他質疑的不是莫狸,而是慶和帝,而是在說滿朝文武眼睛都瞎了呢!
史鼐,與其他膏粱子弟想必,實在是個很有上進心,而且是個頗有些真才實學的人。他襲爵之後,並不像其他襲爵的公爺侯爺伯爺將軍之類的,而是被外放到東南地區,為宣正帝鎮守一方,因此,他是常年在外的。
現在在京裡,是因為今年正好是三年一度的進京述職期限,因此才會現在就在接頭見到莫狸罷了。
要說史鼐不知道莫家跟林家的這點子恩怨,莫磐打心眼裡不相信。四大家族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莫磐這個人杵在這裡,他不信四大家族對他無動於衷,說不得,他家那點子事,人家比他自己還要清楚呢。
史鼐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或者是在為誰做試探,他得先弄清楚才行。
莫磐跟莫狸道:“這件事,我得先打聽打聽,打聽完了,再跟你說。”
莫狸好奇問道:“怎麼打聽?”
莫磐笑道:“直接去找賈赦問,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
莫狸忙道:“可算了吧,我不想跟那家人牽扯在一起。”
因著自己長相的事,莫狸從小就對姓林的還姓賈的敏感,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對姓林的不那麼牴觸了,對姓賈的還是敬謝不敏,他還記得當年姓賈的打算拐賣他跟莫松的事呢。
莫磐見莫狸這樣抗拒,就嘆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難不成你還想著我會把你送回林家呢?”
莫狸哼道:“難道我不會跑嗎?我只是純粹不喜歡他們家罷了。”
莫磐見他嘴硬模樣,妥協道:“行吧,我自己去問。這幾日或許會有人在你身邊指指點點,你可得耐得住性子啊,可別真下場跟人家掰扯,這種事,越是掰扯,越說不清楚。”
莫狸道:“知道了,我就當他們說的話是蒼蠅嗡嗡,除了擾人,也左右不了什麼。”
莫磐笑道:“要真受了委屈,也不能憋著。”
莫狸笑道:“知道了。”
莫磐越賈赦出來喝酒。
酒過三巡之後,莫磐跟賈赦打聽道:“說起來也怪,昨兒個保齡侯史侯爺在大街上拉著我三弟非說他是自家親戚,還說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