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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願世界上的惡意能再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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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潭冶不理他了。

&esp;&esp;從工學部出來臉拉得老長，比路邊的人行圍杆還要黑，雖然不高興吧，有電瓶車駛過還記得給旁邊拉一下。

&esp;&esp;紀清籬起初跟著哄了兩句，後來也隨他了，不時打量潭冶彆扭的小表情。

&esp;&esp;覺得這樣的人看著還真挺可愛。

&esp;&esp;紀清籬剛才其實是故意那麼說的，逗逗他，潭冶就不會拉著他去問當年的事。

&esp;&esp;結果到宿舍樓底下，眼見關門的時間都快到了，潭冶卻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買了根冰棒在門口嗦。

&esp;&esp;大冬天冰棒的包裝紙都貼冰面上。

&esp;&esp;紀清籬陪著在旁邊站了會，瞅著他一用力把冰塊從中間咬碎，忽然有些擔心他那牙齒。

&esp;&esp;得凍壞了吧。

&esp;&esp;“你快回去吧，再晚就沒熱水了。”他說。

&esp;&esp;潭冶卻沒想讓他走，當人面咬完一整根冰棒，連著冰渣的木棍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esp;&esp;哈著涼氣問他，“你知道當年是誰那樣對你麼？”

&esp;&esp;紀清籬沒想到他還在想這個，想了想道：“都過去這麼久，是不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esp;&esp;“所以還是知道的是麼。”潭冶挑眉。

&esp;&esp;“不全知道。”扭開臉。

&esp;&esp;“那你把知道的告訴我。”窮追不捨。

&esp;&esp;紀清籬：“”

&esp;&esp;瞥了眼對方這兇悍樣，敷衍了句，“就我們那條街的幾個小混混，整天在路上晃悠，後來這件事發生以後，就有警察把他們帶走了。”

&esp;&esp;潭冶聽他這麼說以後也沒說什麼，就定定看著他，那雙眼睛快給盯成鬥雞眼，也不知道信沒信。

&esp;&esp;紀清籬剛想再開口勸人回去。

&esp;&esp;潭冶忽然道：“如果我不是九點，這些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告訴我了。”

&esp;&esp;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esp;&esp;紀清籬認真盯他一會，到嘴邊的話臨時給改了口：“也許會吧，但不會是今天。 ”

&esp;&esp;“撒謊。”

&esp;&esp;潭冶直接撕開他虛偽的表面，“這些話你只會和九點說。”

&esp;&esp;他眉頭打成個結，語氣有些犟，“我都懷疑你早知道我是九點，只是因為我聲音好聽才喜歡我的。”

&esp;&esp;這句話沒一處是對的。

&esp;&esp;紀清籬有些忍俊不禁，面上卻沒有反駁，似是已經習慣潭冶這樣的說法。

&esp;&esp;“不過算了。”潭冶忽然又道。

&esp;&esp;他俯下身，貼著人耳廓邊上的那點弧度，換了個聲線，“九點也是我，你喜歡他，也就只能喜歡我。”

&esp;&esp;紀清籬一怔。

&esp;&esp;沙啞中帶著暗暗的低沉，像是從海洋底部發出的聲音，帶著流水般的轟鳴，在這黑夜中稀有而珍貴。

&esp;&esp;九點——

&esp;&esp;這個聲音曾陪了他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原來真人的聲音覆在耳邊，和隔著耳機去聽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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