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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心裡比剛才多了點高興。
&esp;&esp;兩人此刻靠得很近,潭冶低頭觸到他的眼睛,閃躲一瞬後才開了口,“找我有什麼事。”
&esp;&esp;紀清籬一直看著他,從醫院出來就覺得潭冶有些奇怪,但要硬說是哪又實在說不上來,只道:
&esp;&esp;“也不是什麼大事”
&esp;&esp;潭冶再次低頭睨他。
&esp;&esp;“就,你母親有沒有喜歡什麼東西,當然那種太貴的大概不行,就你同學每次來家裡,會給你們家帶的。”
&esp;&esp;潭冶幾乎一下就猜到了,語氣有些沉地開口,說了句“不用。”
&esp;&esp;紀清籬不贊同,“可這畢竟是你家,我空著手來,總不能什麼都不留下的就走吧。”
&esp;&esp;“那我之前不也去你宿舍住了麼,這麼多天,是不是也該買點東西還你?”潭冶擰眉看他。
&esp;&esp;特意用了“還”這個字。
&esp;&esp;“這——”這跟不是一回事吧。
&esp;&esp;紀清籬腦子裡的彎沒跟他轉到一起。
&esp;&esp;他是真覺得這樣做是理所應當,還特意買了明天下午的票,就是想趁早上給潭冶的母親送點東西。
&esp;&esp;“你每次都這樣。”潭冶卻像是想起什麼,聲音重了不少,“別人稍微為你做點什麼事,你都要還清了才行是麼?”
&esp;&esp;紀清籬給他這突然的情緒嚇一跳,趕忙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esp;&esp;他不理解潭冶的情緒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大。
&esp;&esp;還想再解釋的時候,後者卻站起來,直直地從房間裡出去了。
&esp;&esp;紀清籬待坐在原地沒動,也沒回自己房間。
&esp;&esp;要是以前,他遇上這種情況肯定會立刻離開,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家,惹著人不高興了,哪還有繼續賴著的道理。
&esp;&esp;但這次——
&esp;&esp;潭冶再度回來時,手裡端著個餐盤,上面的兩塊香煎鹿肉冒著帶香的熱氣。
&esp;&esp;他把裝著鹿肉的盤子放桌上。
&esp;&esp;看著紀清籬,示意人過來吃。
&esp;&esp;晚飯吃了那麼多,紀清籬根本不餓,但還是馬上坐在桌子邊,用叉子捻起塊浸著薄油的肉放嘴裡。
&esp;&esp;肉的質感很好,油脂分佈的很均勻,咬在嘴裡入口即化,嚥進肚子之後還有淡淡的回甘。
&esp;&esp;但好像鹽放多了,底下還有點焦。
&esp;&esp;紀清籬心裡有些猜測,抬頭看了眼潭冶。
&esp;&esp;後者沒要吃的意思,就只坐在床邊,手裡不知從哪捧來本書,半天都沒翻過一頁。
&esp;&esp;“劉管家他們還在這兒麼?”紀清籬問。
&esp;&esp;“不在。”潭冶直接道。
&esp;&esp;那就是了
&esp;&esp;紀清籬看了眼另外一片鹿肉,猶豫片刻一口咬進嘴裡,又喝了好幾口白水。
&esp;&esp;齁在嘴裡,心裡卻軟了很多。
&esp;&esp;潭冶人在書裡心早不在了,見他要端著盤子下樓,立馬走過來,順著他的手把東西接過去。
&esp;&esp;道了句,“抱歉我剛才不該吼你。”
&esp;&esp;他剛才的語氣是比平常重了點,但絕對稱不上吼。
&esp;&esp;“你沒有吼,是我的問題,我做事情太欠考慮了。”紀清籬解釋說。
&esp;&esp;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真的不是想還你什麼,咱們之間也不是誰欠誰,誰還誰的關係。”
&esp;&esp;那是什麼關係——
&esp;&esp;潭冶很想這麼問,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會是什麼答案,反正有無數種叫法,但絕對都不是他想聽到的那個。
&esp;&esp;“你之前說,過年之後要跟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