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著一眾醫生從病房裡出來了,霍嶠跟在他們後面,聽到張老對看管女人的保鏢頭兒說:“病人的左眼已經徹底壞死了,要想保住命,只能將這隻眼睛挖掉……”
&esp;&esp;直到現在,張老都沒查出導致病人眼睛壞死的病因,但他卻能確定病人所患的眼疾很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esp;&esp;現在只是左眼的眼神經壞死,可是一旦滲透進入腦神經,那就有可能造成腦死亡。
&esp;&esp;挖掉左眼是目前為止,張老能給出的最佳治療方案。
&esp;&esp;秦家沒有家屬在場,張老只能將此事告訴看守病人的保鏢。
&esp;&esp;病房門關上之前,霍嶠似有所感地回頭。
&esp;&esp;女人以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看著她,對上她的視線,竟淡淡地笑了。
&esp;&esp;直到回到頂樓,霍嶠還在想女人最後的那個笑是什麼意思。
&esp;&esp;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
&esp;&esp;更像是釋然,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感激。
&esp;&esp;“該回神了,謝太太。”男人微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esp;&esp;霍嶠抬起頭,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謝嶼洲住的病房。
&esp;&esp;謝嶼洲閒適懶散地坐在單人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拿著手機,精緻瀲灩的桃花眼不輕不重地朝她看過來:“在想什麼?”
&esp;&esp;霍嶠走過去,在男人對面坐下,斟酌了幾秒,還是把在樓下病房發生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對方。
&esp;&esp;謝嶼洲語調閒閒:“謝太太這麼在意一個陌生人,我可是會吃醋的。”
&esp;&esp;霍嶠:“……”
&esp;&esp;您這醋吃得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
&esp;&esp;霍嶠說:“她是個女人。”
&esp;&esp;吃別的男人的醋就算了,連女人的醋也吃,您會不會太不講理了?
&esp;&esp;謝嶼洲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裡的手機:“那對方不是女人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吃醋了?”
&esp;&esp;霍嶠想反駁,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esp;&esp;張了張嘴,最終只能憋出一個:“是。”
&esp;&esp;不吃男人的醋,難道吃女人的醋不成?
&esp;&esp;謝嶼洲放鬆身子往後靠,不緊不慢地說:“那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