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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即便真的讓她自己來,她也擔心謝嶼洲可能會精盡人亡。
&esp;&esp;靜待了五分鐘後,霍嶠伸手進男人的衣服內,將體溫計拿了出來。
&esp;&esp;這一過程中,當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對方的肉體。
&esp;&esp;霍嶠此時卻心無旁騖,只顧著看溫度計上的度數。
&esp;&esp;391度?
&esp;&esp;霍嶠眉頭緊蹙,這樣燒下去,人真的不會燒壞嗎?
&esp;&esp;按照平時的生活經驗,霍嶠擰了條溼冷的毛巾覆在謝嶼洲的額頭上。
&esp;&esp;毛巾不太冷了,就又打溼擰乾再覆上……
&esp;&esp;這樣反反覆覆好幾次,直到一個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帶著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以及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
&esp;&esp;沒人顧得上和霍嶠打招呼,所有人一致朝著床邊走去。
&esp;&esp;霍嶠也沒有往上湊,只拿著擰乾的毛巾站在一旁,看著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床邊給謝嶼洲把脈,而後轉頭訓斥起身側的年輕男人:“你們下午將五爺送來醫院的時候,我就說過,五爺的這種情況必須住院治療直到病情穩定下來才可以,結果一個非要出院,一個連攔都不敢攔,要不是他姓謝,這樣的病患我可治不了。”
&esp;&esp;年輕男人被訓得灰頭土臉,摸了摸鼻子,小聲反駁了一句:“您不也不敢攔嗎?”
&esp;&esp;老人立馬眼刀鋒利地朝他瞪過去。
&esp;&esp;將搭在謝嶼洲脈搏上的手收回,老人輕嘆道:“還是老樣子。你們先給五爺量個體溫吧。”
&esp;&esp;後面這句話是對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的。
&esp;&esp;這時,一個平淡細柔的女聲響起——
&esp;&esp;“我之前給五爺量過了。”
&esp;&esp;眾人這才注意到站在靠近浴室那邊的女孩。
&esp;&esp;霍嶠接著說:“大概是十分鐘以前,五爺的體溫是391度。”
&esp;&esp;張老眼神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年輕男人:“她是誰?新來的護工?”
&esp;&esp;不過謝五爺不是從不請護工嗎?
&esp;&esp;年輕男人:“……”
&esp;&esp;此時能待在五爺房間裡的女人還能是誰?
&esp;&esp;當然是——
&esp;&esp;“是太太。”
&esp;&esp; 急著出院,是娶媳婦去了
&esp;&esp;“太太?”老人眉頭忽地皺起,“謝老什麼時候又娶了個小姑娘?”
&esp;&esp;年輕男人一聽就知道張老誤會了,連忙解釋:“是五爺的太太。”
&esp;&esp;聞言,張老緊蹙的眉峰這才舒展開,上下將霍嶠打量了一番,語氣猶疑:“五爺什麼時候娶的媳婦兒?”
&esp;&esp;年輕男人頓了頓:“昨天。”
&esp;&esp;現在已經過了零點,是第二天了。
&esp;&esp;張老沉思了幾秒,而後輕哼:“難怪昨天那麼急著出院。”
&esp;&esp;原來是娶媳婦去了。
&esp;&esp;“不過你們也太由著五爺亂來了,到底是娶媳婦重要?還是命重要?”張老面露些許不滿。
&esp;&esp;霍嶠:“……”
&esp;&esp;年輕男人知道霍嶠初來乍到還不清楚留鶴別墅這邊的情況,便主動介紹道:“太太您好,我是這裡的管家,方逸。這位是一直為五爺治病的張老。”
&esp;&esp;霍嶠微微頷首,禮貌地開口:“你們好。”
&esp;&esp;方逸態度恭敬:“我去讓田姨將隔壁的客房收拾出來,今晚只能委屈太太您住在那裡了。”
&esp;&esp;霍嶠搖了搖頭,看了眼正在給謝嶼洲做各種常規檢查的張老等人,面色有些遲疑:“剛才張老說五爺下午去醫院是因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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