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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霍嶠畢竟是九洲教出來的,再加上血脈天賦,這些宗門弟子根本奈何不了她。
&esp;&esp;宗門長老見霍嶠被弟子纏身,便飛身從霍嶠身後給了她一掌。
&esp;&esp;霍嶠猛地吐出一口血來,然後迅速提劍,面色微寒地砍下了這名長老的一隻手臂。
&esp;&esp;受了傷的霍嶠戰鬥力明顯下滑,眾弟子齊心協力,將霍嶠擊落在地,數十把劍齊刷刷地指著她。
&esp;&esp;宗主下令將她抓起來,霍嶠突然冷笑了一聲。
&esp;&esp;霎時間,一隻紅黑兩色的朱雀展翅飛上天,眾人以為她是想逃走,卻見朱雀嘴裡吐出了一團火球,躲閃不及的人都被焚燒成了灰燼。
&esp;&esp;宗主臉色難看至極,手中莫名多出三枚金色的光釘,只聽一聲:“去!”
&esp;&esp;光釘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打入朱雀體內,一聲淒厲的鳥鳴響起,驚得附近的所有鳥類四處飛竄。
&esp;&esp;在朱雀即將跌落在地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衝出,接住了她。
&esp;&esp;“九洲!”宗主臉色大變。
&esp;&esp;他是怎麼出來的?
&esp;&esp;朱雀落進他懷裡,而後慢慢變回了人形,一張小臉慘白得不見半點血色,嘴角不停地滲出刺眼的鮮血。
&esp;&esp;“阿嶠,對不起……”九洲低下頭與女孩額頭相抵,素來平靜無波的桃花眼此時滿是猩紅的血光,“我來晚了。”
&esp;&esp;“好……好疼啊……”女孩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斷斷續續的,“殺了……殺了他……”
&esp;&esp;“好,我答應你,我會幫你殺了他。”九洲暗暗地往女孩體內輸送體力,卻毫不任何起色。
&esp;&esp;“對不起……”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女孩眼角滑落,霍嶠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最後再也支撐不住,徹底閉上。
&esp;&esp;九洲抱著懷中漸漸沒了體溫的女孩坐在地上,俊美如斯的面容沒有任何表情,只細緻溫柔地幫女孩擦去臉上的血跡。
&esp;&esp;他的小鳥最愛乾淨,也最愛漂亮了。
&esp;&esp;天下第一宗的天梵宗在某一日被滅門了。
&esp;&esp;橫屍遍野,熊熊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從此世間再無天梵宗。
&esp;&esp;……
&esp;&esp;旋轉的銅錢停了下來。
&esp;&esp;霍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臉頰不知何時被淚水打溼了。
&esp;&esp;夢境中,她身死之後,以魂體的狀態看到了九洲都做了些什麼。
&esp;&esp;滅了天梵宗,用千年寒冰所致的冰棺將她的屍身完好無損地儲存下來,天梵宗宗主打入她體內的光釘並非普通的光釘,而是魂寂釘,身死也就意味著魂散。
&esp;&esp;她看到九洲走遍整個山海大陸,只為找到復活她的辦法,看到九洲將神魂剝離,被天道懲罰,也看到了坐在蛋殼裡大哭的小小鳥……
&esp;&esp;“醒了?”柳宴京夾了塊毛肚放進她碗裡,“快吃,毛肚煮久了就不好吃了。”
&esp;&esp;霍嶠眼眶紅紅地看著對面的柳宴京,火鍋的熱氣騰騰昇起,模糊了男人那張俊臉。
&esp;&esp;她嗓音沙啞地開口:“謝謝。”
&esp;&esp;柳宴京毫不在意地說:“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哥,總不能讓你白叫。”
&esp;&esp;而且也幸虧霍嶠生了只小小鳥給他玩兒,否則他這幾百年不得無聊死。
&esp;&esp;吃完火鍋,霍嶠詢問了柳宴京的住處,得知他帶著柳小龜住在一家租金很便宜的賓館裡,於是開口:“留鶴別墅還有很多房間,你跟我去留鶴別墅住吧。”
&esp;&esp;柳宴京嘴角微勾出一抹散漫的弧度:“你們一家三口團聚,我去湊什麼熱鬧?妹子你給哥我另外找個住處就行。”
&esp;&esp;總住賓館也不是個事。
&esp;&esp;柳宴京說什麼也不去留鶴別墅,霍嶠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