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終於,只聽“咔嚓”一聲,蛋殼裂開了。
&esp;&esp;與此同時,柳小龜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抹血脈感應也消失了。
&esp;&esp;小傢伙這時候才感覺到疼,坐在蛋殼裡哭得稀里嘩啦。
&esp;&esp;柳小龜一想起自己剛破殼就失去雙親的感受,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你們都走了,只留下了我。”
&esp;&esp;謝嶼洲風輕雲淡地開口:“不是還有柳宴京嗎?”
&esp;&esp;所以嚴格來說,並不是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esp;&esp;柳小龜:“……”
&esp;&esp;小孩生氣地抱著手,不想理謝嶼洲了。
&esp;&esp;幾秒後,他發頂忽然被一隻微涼的大手摸了摸。
&esp;&esp;小孩愣住了,甚至連自己還在生氣都忘了。
&esp;&esp;低沉微啞的嗓音從上方傳來:“對不起。”
&esp;&esp;聽到這簡單的三個字,小孩積壓多年的委屈再也藏不住,眼淚唰唰唰地往下掉,滴落在手背上,有些灼人。
&esp;&esp;他猛地撲進謝嶼洲的懷裡,起初是無聲地抽噎,後來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esp;&esp;“我找了……找了你們……好久好久……”
&esp;&esp;“我以為,以為……你們再也……不要我了……”
&esp;&esp;謝嶼洲輕輕地拍了拍小孩的背,沉默了幾息,而後開口:“之前沒有,現在還真有點。”
&esp;&esp;柳小龜:“?”
&esp;&esp;小孩哭得更大聲了。
&esp;&esp;……
&esp;&esp;霍嶠拍完早上的戲份,吃午飯的時候有些猶豫要不要和謝嶼洲一起吃。
&esp;&esp;但男人應該已經回留鶴別墅了?
&esp;&esp;就在霍嶠徘徊不定的時候,她手機響了起來。
&esp;&esp;是謝嶼洲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