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進了帳篷內!
依舊是那盞昏暗的燭燈擺在桌案上,而坐在桌案旁的朱棣,此刻整個身子已經沉浸在黑暗當中,只有那雙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眼眸,透出一抹幽冷的光芒!
吳風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在居中單膝跪地,恭聲道:“屬下吳風,拜見大人!”
如今朱棣名義上還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吳風稱呼一聲屬下,倒也說得過去。
朱棣抬頭看了吳風一眼,卻是沒說話,伸出手指輕輕釦了扣桌案,發出清脆的響聲,在昏暗的大殿之內,顯得尤為瘮人。
一股莫大的壓力從頭頂上傳來,吳風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然而此刻的他的小心臟依舊是在劇烈打鼓,顯然是有些害怕。
“父皇派你來,有何要事嗎?”
朱棣忽的開口道!
吳風低著頭道:“回指揮使大人的話,臣前來軍營,乃是有機密任務在身,若是殿下想要知道,煩請拿出皇帝陛下的手令!”
朱棣面色微微一沉,倒也沒說什麼。
如此倒也能夠看出,錦衣衛對皇帝該會是何等忠心了,哪怕是燕王殿下問個事情,底下人都不敢擅自回答!
“好!那我就不多問了,今日之事,你處置得當,有功!”
朱棣說著,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玉佩拿了下來,而後徑直扔在吳風的面前,“賞你的!”
吳風卻是撿起玉佩,雙手捧著將其舉過頭頂,“屬下謝殿下的賞賜!”
朱棣嗯了一聲,大步走出去,掀開門簾,他看見了外面跪著的烏央烏央的將士們,這裡面都是軍營的中高層將領,最低的都是千戶,最高的地位僅次於他了。
見著朱棣出來,那群人頓時有些反應,只不過礙於周圍如狼似虎一般的錦衣衛,眾人又都平靜下來,只是瞪著一雙眼睛望向朱棣!
此刻,朱棣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他處理不好,將會大大打擊他在軍中的威望和根基,想了想,他開口道: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該說的,我一定會說的,不該說的,你們問了,我也不能說!”
“還請諸位相信我!我可以向你們擔保,太平侯絕對不會出事!”
說著,他竟然是撲通一聲單膝跪地,面色誠懇道:“太平侯救了我兩次,我欠他兩條命,我比在座各位都希望他能夠好好活著,倘若不是形勢所迫,我也不會讓他離開……”
話已至此,又見著堂堂燕王殿下給他們跪下了,再糾纏下來,那就是不懂事了,一眾人表現得惶恐不已,紛紛跪地磕頭,說著一些“萬萬不能跪我們”之類的話語。
很快,這些人就被安撫好了,其實他們也是需要給個臺階下而已,至於那個死去的瓦剌奸細,眾人早就忘記了。
徐達也是鬆了口氣,看了那吳風一眼,也直接將其忽略,走到朱棣身旁,將其扶起,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小聲道:“辛苦你了……”
朱棣搖搖頭,面無表情道:“這都是我惹出來的事情,自然是要我出面才行!”
袁朵兒知道這個時候的事情,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現在軍營內,可以說就她一個外人了,林安被排擠走,她的身份,想必早就已經暴露了!
於是,她原本想要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跑出去,不過剛收拾好行李,那吳風冷著臉就來了,見著她的第一面,便是冷冷問道:“你就是袁朵兒?”
袁朵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強裝鎮定的嗯了一聲,“我就是,怎麼了?”
吳風摸了摸鼻子下面的八字鬍,再配上那雙斜長的雙眸,以至於吳風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邪魅氣息,他扯了扯右邊的嘴角,冰冷道:
“還怎麼了,給我拿下,打入死牢,押回皇城受審!”
袁朵兒面色大變,“敢拿你姑奶奶,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落下,她便是將腰間的佩刀拿了出來,那是一柄彎長的匕首,十分尖銳,在空氣中還閃爍著耀眼的寒芒。
下一刻,袁朵兒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朝著吳風的方向迅猛刺去,仿若有陣陣破空聲響起。
吳風嗤笑一聲!
未見他有任何動作,腰間的繡春刀便是飛了出去,刀刃振振,猛地敲擊在袁朵兒的胸膛之處,只聽見嘩啦一聲,蠻橫的力量立時就將袁朵兒的上衣撕開!
巨力如同滔滔江水般襲來,袁朵兒只覺得一股劇痛從胸膛處蔓延開來,緊接著,她整個人就十分狼狽的朝著後面摔去,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