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同府內
並沒有出現意想之中的混戰,相反,還是相當平靜!
大院之內,準確來說,已經沒有院子了,偌大的大同府府衙周邊的院子,已經被數萬大軍給橫推了,相當於林安直接面對著幾萬瓦剌兵。
倒也算是短暫的和平,在林安四周,密密麻麻皆是瓦剌兵的屍體,有些地方已經堆積成了小山,血腥氣沖天,在煌煌天穹之上,形成一道醒目的血雲。
而林安身上渾身浴血,一身長袍已經被鮮血浸溼,正在滴答滴答的落下,或許是鮮血的襯托,以至於此刻的林安看起來,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恐怖,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殺神一般。
瓦剌兵都隔得遠遠的,生怕近了點就被這個閻王給奪去了生命,精銳的騎兵呈現出一個圓圈的包圍狀態,而林安便是處於最中間,兩股氣勢的對撞,那數萬虎狼大軍卻堪堪與林安打了個平手。
“認輸吧!”
“趁我現在還有拉攏你的心思!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不然最後你一定死得很慘!”
為首的男子突然開口,他目光冷冽,看向林安的目光中,除了一絲殺氣之外,還有一抹深深的震撼!
人屠!
這真的是人屠降世啊!
看起來是他們幾萬瓦剌兵以多欺少,可一連數個時辰,全都是林安在單方面屠殺,而他們圍攻的幾萬瓦剌兵就像是幾萬字羔羊一樣,被其屠殺得當真是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
說出去只怕是沒人敢相信!畢竟哪怕是幾萬頭豬,都不至於狼狽成這個樣子。
林安看著那人,面色也是露出一抹冷意。
金木木!副校尉,原本是陳建的副手,現在陳建已經隕落了,金木木自然接管了大局。
說起來,金木木的血脈要比陳建還要純粹一點,金木木的母親和父親都是瓦剌人,尤其是其父親,曾經是老瓦剌可汗的左右手,如今金木木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這個金木木,其兇狠程度,比起陳建來,有過之無不及,針對太原府的屠城,命令是陳建下的,然而卻是這傢伙一手實施的。
之前曾有過,也速迭兒下令,矮於車輪者,不殺!然後這傢伙喪心病狂到了什麼程度呢,也速迭兒的意思把車輪豎著,他直接把車輪躺平放在地上,那一場的俘虜十多萬人,全都沒能倖免,死於其刀下!
林安冷笑一聲,望著不遠處的金木木,冷聲道:“陳建已經死在我的刀下,下一個人就是你!或者說,凡是手中沾染中原百姓鮮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安說話的聲音很冷,猶如一柄在空氣中閃爍出尖銳寒芒的刀刃,而再配上週圍屍山血海的情景,無疑是令在場每個人心頭狠狠一顫,徹骨的寒意洶湧而來,一些承受能力較弱些的,此刻已經都快拿不住武器了。
“巧舌如簧!死到臨頭了,還大放厥詞,既然如此,那本將親自領會一下你的厲害之處叭!”
金木木大喝一聲,手持兵器,正欲朝著林安攻擊而去之際,陡然聽見身後有兵卒飛一般跑來,帶有幾分急促的大吼出聲道:“大人,有明軍在城外集結,他們好像要攻城了!”
金木木頓時一愣,皺著眉頭看了眼已經在強弩之末的林安,如果又扭頭看向先前報信的小兵,喝道:
“那些明軍有多少人?”
那小兵顫顫巍巍的答道:“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小人估計,至少有十萬大軍!”
“放屁!”金木木怒目而視,“大同府和太原府的援兵,幾乎都被殲滅了,怎麼還會有成規模的大明軍隊!”
此刻他只感覺一陣匪夷所思,不過緊接著他就瞭然,目光猛地落在林安身上,表情有些陰晴不定的說道:
“小崽子,你還有後手?”
林安此刻已然精疲力盡,杵著長槍,半邊身子依靠其上,這才勉強撐著身子,他看著金木木,也是彎了彎嘴角,冷聲道:
“我告訴你,那是由徐達將軍率領的十五萬精銳之軍,不僅要痛殺你們,還要滅了你們瓦剌部族,為我死去的大明子民報仇!”
哪怕身處絕境,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林安那也是鏗鏘有力,眼眸中有著濃郁殺氣迸湧而出。
金木木冷笑一聲,“十五萬又如何,在我眼中不過是十五萬頭豬而已,不足為懼!”
隨即,金木木留下了一萬人,繼續包圍著林安,他則是帶著其他人去應敵了。
然而,就在他下令的一瞬間,林安動了,宛如一道橫貫於天穹的虹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