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啊?!”端木槊震驚當場,張大嘴看向胥蓁,“她喊我什麼?”
胥蓁十分醋,“她為什麼先喊你?”我才是你的最愛啊,孩子!
小嬰兒又喊了一句,“爹爹!”
端木槊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哎!我的寶貝女兒,爹爹太開心了。”
這下好了,胥蓁坐不住了,強行將女兒抱回懷裡,又是親又是哄的說,“好寶貝,叫聲娘來聽聽。”
小嬰兒被她拱的笑得打顫,卻怎麼也叫不出來‘娘’的發音。端木槊雙手長伸,隨著嬰兒小小的身體來回移動,恨巴不得趕緊接過手別墅挨著了孩子。
我們在旁邊看著也替這夫妻倆高興,尤其是胥澤,看著這個小小表妹笑得像朵花。
一直沉默冷酷的團長也面帶微笑看著,把旁邊那個女妖引得幾次側目偷看他。我扯扯卓夕,朝那女妖努努嘴,卓夕立刻明白了我熊熊的八卦之心,更是笑得連後槽牙都看見了。只有團長注意到我們的微表情後立時收了笑臉變回冷酷帥哥,糟糕,帥哥生氣了。
開心過後,端木槊幾番細緻的檢查後,終於下了結論,在楚河靈血的加持下,孩子快速吸乾十方聚靈陣的靈力後,靈識已被完全穩固下來,且靈根天賦具為一流。只之前被傷得嚴重,智力一項仍是很難恢復了。
又因用盡三百年在母體孕育和兩百年孵化,比其他巴蛇都多一倍多的時間,所以靈識一穩就顯出天賦強大的先天人形,還能說幾個簡單的言辭。
總而言之,小女孩有可能成了結巴。
胥蓁得到這個結論大鬆一口氣,都已是她日夜祈禱的最好結果了。端木槊同樣喜出望外,兩百年裡他早已經用盡辦法,都無法完全治好這孩子在蛇蛋中就受的傷。若不是這次機緣巧合遇見了楚河,他甚至都準備放任胥蓁帶著女兒回滁州胥氏祖地了。
。。。。
我們在堌州又休整一天,胥蓁親自招待,重禮相謝送來三株祝餘給我,這草吃了可以不再感到飢餓,正是我所需要的。還送了三截迷榖樹的樹枝給卓夕,端木槊也奉上二十顆療傷靈丹給卓夕。
情緒穩定後的胥蓁很明顯還是不想接受端木槊,雙方就這樣僵持著,不過兩人的關係上已經不完全敵對了,反而客客氣氣的。胥澤看到這樣便勸姑姑跟他回滁州,但胥蓁卻也不願意,只說鈺瑤需要爹爹。是的小女嬰當天就被端木槊命名為端木鈺瑤,‘鈺瑤’如玉一樣的寶貝,端木城主還真是女兒奴。
如此,胥澤也只有打包告辭提前回了滁州。
在我們送走胥澤後,團長和卓夕實在受不了堌州女妖們的各種搭訕騷擾,就連鴨嘴獸身的小鄔都不敢獨自站在街面上。他們硬著頭皮出去賣掉一部分妖丹獸骨等戰利品,或將之換成靈器和靈丹後就不願再停留加緊打包出城。
胥蓁又帶著孩子和一眾隨侍,用了四天時間親自將我們送到了垗(zhào)州城門外十里,而她和孩子身後還有一個沉默地尾隨女兒而來的堌州城主。
我們一行人在十里亭辭別時,胥蓁又再交待,垗州城主風嶠是一隻快三千年的丹頂鶴修成的大妖,雖修為不足她,但她們蛇類比較討厭這種天敵的領地。再往下的圩州城主離芷和汀州城主藍文翊也是飛禽,且修為更遠高於她,這些年雖不曾為敵,可也僅限於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因而到垗州之後就不再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