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這裡幹啥?”我問。
胥澤看著我,“剛才說了,來這附近的一個水潭遊玩。”
咦,有點閃爍其詞,敷衍塞責啊!肯定不是什麼‘遊玩’。不過從他講這麼多八卦來看,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我和卓夕對視一眼,發現我們都看懂了對方所想和自己的猜測一樣,這個胥澤暫時可信。
“你在...”團長正要對胥澤說話時,忽然就回身警惕的看向背後。
有妖氣息接近了,看我身邊的妖怪們立時警惕的神態,就知道這回是真有的追兵了。
胥澤快速掏出一塊玉牌遞給卓夕,“你們先走,我可以幫你們擋一擋,進入堌州城拿著這塊玉牌去找我姑姑,她會幫你們。”說完就閃身向前變出巨大的巴蛇原身,遮雲蔽日的擋在樹林上空,像是憑空出現一座山在樹林上方,大量樹木承託不住重量成片的被壓斷。巴蛇啊!好大一條蛇!原來剛才看見的大蛇都是縮小版的,這才是原形。
看著這蛇山一樣的身體,我們就知道不用擔心胥澤的安全問題了。於是我們毫不猶豫的又開始了逃跑的路途,不過這次兩隻火狐說什麼都要自己跟著跑,不願團長再顛著它們,團長想著反正有胥澤在幫我們擋住也就遂了它們的意。
我坐在卓夕背上還沒從看到巨蛇的震驚中緩過來,就又開始胡思亂想,胥澤一條一千多年的巴蛇都這麼大的蛇身,那他只差兩百年左右就四千多歲的姑姑的原身又該有多長多大?嘖嘖!難以想象。難怪堌州城主願意承認胥蓁天賦驚人,果然驚人。
經過胥澤的阻攔,堌州也差不多是向坃州尹氏表明相護的態度了。因此,我們也不必改變裝扮隱藏行蹤,彼此都知道我們必然要進入堌州城內的。我們白天在路上匆匆的奔跑趕路,晚上照常找個合適的地方露宿。如此經過了四天到達堌州城門處,都未再遇上過尹氏的公開追捕。
“這就是堌州城了!”我們一群野猴子一樣的妖站在堌州城門處感嘆。
“好久都不曾進過城了,我要住邸店,我要泡熱水浴,我要穿漂亮乾淨的衣服,我要吃...額,吃就算了。” 這一天我都堅持自己走,沒再讓卓夕變原身揹著快速奔跑,只因前三天都快被顛散架了。
城門處有幾個武衛象徵性的在站崗,並未設阻攔檢視來去過往的妖。進進出出的妖很多,穿著也很隨意,甚至在整個尚古風盛行的妖界來看可以說得上暴露。別說已經成人形的妖穿戴清涼,就連獸身人形的半妖穿著都可以用妖嬈來形容。
“卓夕,這堌州又是什麼樣子的?這裡很熱嗎?”我主動問卓夕,前面幾座城都是卓夕給我介紹風俗,到這裡他卻一言不發。
卓夕表情奇怪,只說,“我們先進去就知道了,你自己看吧。”
“好,那還等什麼,走吧。”我抬步走在前面,身後傳來辛的聲音,“桑梓,你眼睛往哪裡看?不準看。”
“辛,這有什麼,我們家鄉熱得很的時候,人人都穿的少,什麼熱褲啊,吊帶啊,都習以為常了。桑梓就是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熱心的勸導思想保守的辛。
桑梓小聲附和,“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啊~~~你輕點!”
好吧,我不勸了。
我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另外三隻妖怪,大概是我‘偷偷’得太明顯,三隻妖都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跟在我身後走,小鄔還特意快走兩步和我並排步行,以表示‘我很正人君子’。
經過石頭城門處我才發現,這座城沒有門。雖然對於有妖力的妖獸來說,一道城門而已,根本就是個擺設。但是沒有這個擺設時也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整座城是很開放的姿態。
等等!我好像抓住關鍵詞了,卓夕不願意形容,只說讓我自己看,原來是這個意思,‘開放的不是城,而是城裡的人’。哦~~!原來如此。
“卓夕,我明白了。”
卓夕還未說話,團長就打了我的頭一下。 “你明白個鬼,不要胡思亂想。”
“你怎麼知道我在胡思亂想?”我摸著頭反駁,“都起包了!你要賠醫藥費。”
“看你眼睛滴溜溜的轉,左看右看的,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什麼全寫在臉上了。”
“團長,你只回答問題而回避責任是不對的,你要賠我醫藥費。”我也在迴避責任,並用眼神問卓夕,‘我想什麼真的都寫在臉上了?真的這麼明顯?’
卓夕只無聲的點點頭!
我大為洩氣,‘原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