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卓夕兩個傷患在樓上同一個房間大眼瞪小眼,並不知道另外的幾隻妖在交換些什麼資訊。
“卓夕,你為什麼要自己擔下雷罰?”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你很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楚河,本是我應承受這次雷罰的,顧煜和重華都是因為我的請求才招惹了那條叫白源的蛟,也因為我才動手殺了他。只是我們都未曾預料到會有這麼重的雷罰出現,否則會做更完全的考慮不讓我差點死在當場。
我猜那條蛟應是受了天命一直呆在中翌島的,否則二十四道雷罰根本不會出現在殺死一條兩千多年修為的蛟龍的事情上。
鎮神符原本是以我從伯逖那裡得到的妖力傳承做屏障,以生命力做補充來保護你不受傷害,它受損時必會引動我的生命力來做補。
但偏偏我命在旦夕並無太多生命力,而恰好你我又因命契將命理相連,當時鎮神符就毫不猶豫抽取了你的生命力去撞擊那道雷電後被抵消於無形。
這才讓你捲入最後一道天雷之中,魂魄被關在命契陣法內一個月之久,還差點散了靈。”你可知當時我有多害怕!
“我明白了,你要是不承擔,天罰是會給重華,顧煜和小鄔。”我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幸好!幸好我還有這麼多的生命力,不然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會發生,瞬間覺得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到無法呼吸!
卓夕突然想要站起來,試了一次沒成功又一屁股坐在小榻上,卻用力太猛勾動傷口,刺激的疼痛讓他瞬時煞白了一張臉。
我嚇壞了,跳下床去想扶他,“你~~怎麼樣?哎呀...”
“啊!唔~~嗯哼!”卓夕乾脆的疼暈過去,因為我並沒有按預想的那樣把人給扶起起來...
這~~!不會吧!
“卓夕,卓夕,你醒醒啊!”我連忙放開雙手從側面小心抱起他的腦袋,卻看見他的傷口鮮血直流,尤其是屁股上的血,不一會就浸溼了褲子和小榻的褥子。
這是?
我回想起卓夕毫不猶豫的斬斷自己四條尾巴的場景,他現在竟然已經失去五條尾巴了,難怪會傷成這樣。
我連忙衝著樓梯口開始喊人,“重華,重華,你快點來!”
一前一後兩道‘人影’衝到房間,前面的是顧煜,後面的是小鄔。
“怎麼了?楚河。”
“你們快點過來幫忙,卓夕傷口裂開了,正在流血。”
顧煜搶過來時,只見卓夕身上的衣服和他躺的小榻上全部都被血浸溼完,而心口上傷處的結痂卻被我剛才的那兩掌給撐破開一大塊,鮮紅的血肉不斷滲出鮮血。
顧煜給卓夕餵了一顆療傷丹,但是丹藥之力太慢。就這樣的丹藥都吃了一個月才養成這個樣子,今天又破開了,等於前面的丹藥都白吃,治癒術更是對雷劫之傷毫不起作用,他很想幫忙卻無從下手。
小鄔急的團團轉,“這怎麼才一會兒他就傷口裂開了,這樣流血會死的。”小鄔想說楚河要不你給他喂點血試試吧!這一句還是說不出口,楚河睡了一個月已是瘦的皮包骨,這個時候讓她割血怕是救一個送走一個。
我轉身拿起一個茶盅在桌子上使勁敲碎,顧不得碎片扎傷手指就往手臂上劃。
“你幹什麼?”我的手被眼疾手快的顧煜按住。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用我的血救他啊!快別攔著我。”
顧煜堅持的搶過我的碎瓷片,“我來幫你,這個太鈍了划著更疼!”他抬指在我手上一劃,我那沒有二兩肉的手臂差點見到骨頭,劇痛讓我腦袋像遭了重擊差點站不穩。
“啊~~!你怎麼劃這麼用力,你看看都見骨頭了。”小鄔驚叫起來。
顧煜更是緊皺眉頭扶著我的手不語。
我知道這不是顧煜下手太重的原因,“小鄔,我都沒叫你叫什麼?快讓開!”我看到傷口處並沒有太多的血,趕緊用力掐著傷口伸到卓夕嘴邊才放開。
顧煜配合我將卓夕的嘴掰開,血流進卓夕的嘴裡很多,但是效果卻並不明顯。
‘怎麼回事?卓夕的傷並沒有快速癒合?’這跟我前次救小鄔和顧煜的時候可相差太遠!
顧煜可能看到我的臉色白得越來越嚇人,趕緊將我的傷口挪開給施個治癒術。
“楚河,不要勉強了,有可能是你的靈血力量被鎮神符給抽走了!”
小鄔也反應過來,“是有這個可能,楚河的生命力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