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遊動。
“陸吾?巴蛇?汝從何而來?”是靈識傳音,很尖厲。
“你是誰?”胥澤實在看不出這個身影是什麼。
“吾為窫窳(yà yu)。”
“什麼?你是被后羿射死的那隻窫窳?”卓夕大驚的問道,很明顯‘這位’的樣子不像活著的。
(傳說:窫窳是后羿射殺的第一個怪獸,傳說窫窳本是天神,黃帝時代,蛇身人臉的天神“二負”,受了手下天神“危”的挑唆,去謀殺了也長著蛇身人臉的窫窳。黃帝知道了,十分震怒,就處死了挑撥二負去殺窫窳的危,重罰了二負。命手下天神把窫窳抬到崑崙山,讓幾位巫師用不死藥救活了它,誰知窫窳活了之後,竟神智迷亂,掉進了崑崙山下的弱水裡,變成了形狀像牛,紅身,人臉,馬足,叫聲如同嬰兒啼哭的猛獸。在十日並出時跳上岸危害百姓,被后羿的神箭射死。)
“汝能知餘?現為為何世?”這位也不知道被關多久了。
胥澤也很驚訝,這位窫窳可是出了名的兇獸,如漏斗一樣的封印怕是為了關它,不過這結界的樣子是支撐不了多久的。看這窫窳遊動的樣子也不知還有多強?若是實力仍在,他們兩隻千年妖怪根本沒有機會逃脫。
於是他開口道,“你不是死於弱水之濱?怎會在此?”
“吾確已死,然,身死靈難滅,后羿,腦痺之人。以吾之身軀為引,射十日。棄吾於弱水,弱水降於百川,吾得自盾深山。”
卓夕不奇怪它能逃出了,奇怪的是它現在呆的那個球能壓濁氣。
“現今已為新紀元世,據你描述的時代已過萬年。”
“新紀元世?有將吾困於此之人,自言唐人,師從袁天罡。”
“啊?可知姓名?”胥澤發問。
“無,自言術力不足,難滅之於吾,恐贅師門,唯提陣名焉——袁天罡困蠹。”聲音有點怒氣,“哼!相鼠輩爾矣。指吾為蠹,糞牆難服。”
卓夕和胥澤找處高地放下夜明珠,起身相視偷笑。偷藏於深山萬年,果如蟲蠹一般藏頭露尾。
他倆試著走到球面前,沒有受到攻擊。於是,卓夕抬起手,摸了一下那球。
“豎子敢爾?”窫窳的聲音有點色厲內荏。
“這球是困住你的法器?還是你自保的?”卓夕大膽提問。
“與汝何干?”
“我換個問法,這下面的濁氣是你貫通的?下通哪裡?弱水?南海?”
“跟他囉嗦什麼?先把他揪出來再拷問就是了。”胥澤也看出了窫窳的外強中乾。
“巴蛇,小小修為,不若吾滅爾再續。”果然,輸人不輸陣。
胥澤不再廢話,率先出手。
一道綠色幽光化作人手,瞬間穿過球,揪住裡面的影子。然後從球裡扯出一道橙黃色的靈體,貓身龍首,已然是將散未散之狀。證實猜想為真,這隻窫窳不過是裝腔作勢之態。
卓夕拍手稱讚,“好術法,了不起。”
“現在我問你答,可否?”胥澤出言。
“自可。”窫窳非常配合。
“你如何跑到這裡來的?”
“自弱水之厄,吾以靈體沉浮,巡迴百川。忽日現此非石非玉之物,可溶於其中,遂不受約束,自墜海底淵深之處,吾於球中醚視,無知歲月已久。倏然地動不止,復出山海,正躊躇自得,則有數餘人來鬥,自稱唐人。吾即寡敵於眾,雖力竭未敢不盡耳。惟有持長槍一人,盡逼其心血封印於此。”
“是這杆?”胥澤拿出槍頭。
“啊~!”靈體大受槍頭氣息壓制。
“後來那人死沒有?”卓夕擋下槍頭氣息。
“自無活路,血盡人亡。吾以上古之身受這螻蟻之氣,甚爾,吾每觀其屍難消其恨,遂再引南海濁氣瀉注其身,日久天長,積濁氣以成僵。吾寄望其脫困,難奈其身無怨無靈難堪大用,故而,再前地動之時,用之爆陣亦未大成,反受其害只餘一絲殘靈。可恨!”
“如此,我等即已明瞭,閣下可以安息了。”卓夕祭出自己的靈劍,一劍滅靈。不能再留了,聊這麼一會兒,說話都越來越接近時代了,再給這窫窳一點時間,怕是連普通話都學會了。
兩人開始研究如何解決濁氣洩露,那個壓在上方的球看樣子可以剋制,那該用什麼方法使用它呢?
“我想到這是什麼東西了,五色土。”胥澤靈光一閃。
自窫窳被揪出以後,這球也沒有在發出綠光,而是像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