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逃學事件後,我深深的認識到我爸媽的竹條子的厲害,不是,是我深深的認識到作為優秀的學生不應該逃課,更不應該在任何條件下把我媽給我買的新書包和鉛筆盒給扔掉。並且在我媽竹條子的威脅下,不是,是耐心的糾正下,我改掉了左手寫字的壞習慣。
“你寫字要用右手,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給老子就是不長記性,是不是?嗯?”
“你吃飯為啥要用左手?喊你用右手拿筷子硬是不聽,我的條子安?”
直到我讀完學前班,並且在一二年級都成績靠前,我媽才絕望的放棄了糾正我左手拿筷子的習慣。
“算了,只要寫字用右手就行了”我媽自暴自棄的妥協在我的固執習慣中,轉而又專心教起我妹妹用勺子和筷子自己吃飯。
而我之所以老是用左手拿筷子,是因為有隻靈總在我吃飯的時候出現,一會兒想讓我給它嚐嚐飯菜,一會兒又去打掉我妹妹手中的餐具,而我妹妹總是坐在我的右手邊吃飯,我只好用右手揪住那隻靈,不讓它搗亂,用左手拿筷子夾飯菜。我爸見我總是吊著右手在餐桌下,刨飯吃也不把碗端起來,只低頭去就桌上的碗,拿筷子在我面前敲得叮噹響,說“把碗端起來,吃飯碗就頭,不要把頭抵到碗裡面。”我只好放開那隻靈,右手把碗端起來,卻見那隻長著尖耳朵大腦袋的靈衝我咧嘴一笑“楚河,要下雨了,大河裡那頭胖魚要遭。”我不好回話,趕緊點頭,三口兩口把飯刨完進嘴,說“我吃完了,出去找彭小四去了。”
放下碗就跑。連我媽在後面喊“作業寫了嗎?”也顧不上,匆匆的跑邊答了句“很快回來寫。”尖耳朵的靈扯一下樹葉編的衣服,也跟上了我。
我一直跑到沒有修房子能看到路下面的小河的鎮邊上才停下,然後回頭對跟上來的靈說“小圓,你剛才說的是哪頭胖魚?”
尖耳朵的靈一翻白眼,“跟你說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圓,我叫陸許,是樹精。小圓是山上石頭房子的小鬼,你不能因為小圓的名字是你起的,就只記得這個名字。”
“好的,陸許,所以那頭胖魚為什麼要遭?”我從善如流的換了稱呼。
尖耳朵的靈又翻了一個白眼才回答,“我聽住在大河邊的黃姨說的,”
黃姨是大河邊的一棵三百年黃葛樹,黃葛樹很容易長很大,生性喜水,有恰好長在大河邊,有水靈滋養,才一百年就生了靈,比別的黃葛樹快了一兩百年,只是法力不高,連個凝風術都要半天才起效果,祝雨術更是到處漏雨水。還不如我面前這隻兩百年的尖耳朵樹精,不過心態較好,一天哪都去不了的靈,還喜歡包打聽。什麼訊息都快,我周圍的靈都認識它。
無聊到極致的靈們每晚都要到大河邊它的本體下去嘮一段時間。我有時候也會去,只是不知道這個訊息是我沒參與的第幾晚出現的。它的樹洞底下住著一隻大圓甲魚,尾巴長長的呈圓錐形,是個公甲魚,比八仙桌還大,靈們都稱它團長,實際名字叫耄,只有一個字。
我因為年紀小還不認識這個字,也不會讀,即使它用爪子寫給我看,我也不會讀,便跟著喊團長。它寫給我看時眼睛亮晶晶的閃光在我這一聲團長中滅了,自言自語到“原來會讀書的人類小孩也不會讀我的名字。”
“楚河,楚河,你在聽我說嗎?”
我回神過來“晚上我去大河邊問一下團長,它可能知道。”
陸許動了一下尖耳朵,抬頭對我說,“那晚上見,我先走了。”
我一眼看見彭小四遠遠的衝我喊,“摸魚去不?”
我回頭對陸許點頭,就朝彭小四走去,到她身邊再轉身時,陸許已經不見了,我心裡想這下不知道能記住它名字幾天。“不去了,我媽喊我回家寫作業,快下雨了,你也別去了,走回家寫作業。”
我拉著彭小四往家的方向走,她就住我家隔壁。上頭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她排行老四,大名叫彭予,我一直跟她哥哥姐姐一起叫她彭小四。
晚上的時候,楚河沒有去大河邊,因為作業還沒寫完大雨就落下來了,我連忙把搬到門口屋簷下當桌子寫作業的高板凳搬回去,又急匆匆的把作業拿回堂屋繼續開著燈寫剩下的作業,燈泡是隻有十五瓦的鎢絲燈泡,昏黃昏黃的,在黃昏的天光下開著沒什麼作用,所以我一般都是趁著天沒黑就在門口的屋簷下寫作業。我奶說電費省著點用,天沒黑不開燈。
今天因為天陰著黑的快,作業還沒寫完只好回屋裡開著燈寫,我奶在旁邊念“吃完飯就跑的沒影了,碗筷一扔什麼都不管,作業也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