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一聽卻是明白,這是應該能治的意思,頓時雙眼露出驚喜,安排起來,等著寒山在父親的嘴裡塞上棉布,楚舒也開始用右手在斷骨處捏住,雙手用力,往上提起又往下一按,只聽“咔嚓”一聲。
寒山的父親也痛撥出聲,隨後就有一種痠麻的感覺,而寒山立馬撲到父親旁邊,看著父親本來有些痛苦的表情變得鬆快了一些,但是還是皺著眉頭轉頭問向楚舒:“楚娘子怎麼樣?可是好了?”
“等下。”
楚舒又開始給他全身都按了按,太長時間不活動,有些變形,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
楚舒也按的滿頭大汗,又看了看他的腿部肌肉,有些萎縮,但是還可以,以後好好復健,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就應該能站起來。
“好了。”又跟他們說了說怎麼復健,然後能吃什麼樣的東西,交代完也不再多留,覺得應該把空間留給這一家受盡苦難,終於重獲新生的人,讓寒山不用送,並且讓他可以在這裡留一晚,明天再回去營房就可以,最後楚舒在眾人的感激中離開了油坊。
轉頭去了孫老的家,走到院門門口,楚舒敲了敲門,裡面響起之前楚舒聽到的聲音,“來者是何人?找誰的?”沒錯,就是這家。
“我是楚舒,專門來拜訪孫老。”
裡面的人聽著後,安靜了一會兒,不一會兒,楚舒就聽有人走到院門後,“哪一個楚舒?”
“正是你想的那個楚舒。”
“你來做何?”
“怎麼?孫老害怕見人?”
只聽,“嘭嘭”幾聲,院裡傳來開門栓的聲音,“吱嘎”一聲,門向裡打了開來,楚舒看向開門的人正是之前的老者,此時老者正面色不善的看向楚舒。
楚舒卻是一臉淡然搶先開口:“怎麼連一杯茶都不請喝?這可是待客之道?”
孫老剛要說口的話被堵在嘴裡,側了一下身:“請。”
楚舒慢慢悠悠的走了進去,看了看這個院子,收拾的很整潔,但是能看出時間的痕跡斑駁不堪,家境確實並不富裕。
二人走到了一個堂屋,在一個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是孫老說著硬邦邦的話:“小老兒家境貧寒,只有一些粗茶,想必楚娘子喝不慣,就不招待了,還請楚娘子有話請直說。”
楚舒也並沒有動怒,只是開門見山問道:“孫老為何對我有這麼大敵意?可是我做錯了哪裡?那魚肉百姓的縣令和張半仙難道不該死?”
“他們自然是該死,但是不該楚娘子動手,自然該有府城管理,你這就是謀逆,以下犯上誅九族之罪。”提起這個孫老就憤憤不平,認為楚舒破壞了規則。
“可是他們在此幾十年,天高皇帝遠,逍遙快活,並無人治罪,在此期間禍害了多少百姓,殘害了多少人命?倘若我再不殺他,死的人只能更多,難道你就想讓他們白白死去?”
孫老一聽竟然覺得還有些道理,但是他覺得還是不對又說:“自然…自然不是,倘若府城派兵來剿匪,你這又開始招兵,到時打起來,這不害了城裡的百姓,又該如何是好?”
楚舒冷笑一聲:“此事孫老倒是不必擔憂,他們不會來的,至少短時間內不會,他們已經派人來要皇糧,還加了三成,真是青天大老爺。”
孫老一聽,怒氣上漲,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臉漲得通紅,心裡想著,到了此時此刻,他們竟然還想著皇糧,就沒有想過,倘若楚舒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佔了縣城開始殘害百姓,那怎麼辦?
“孫老就不要妄想了,認清現實,大齊就要亡了。”
楚舒的話就像一道驚雷,震的孫老頭暈目眩,倏地一下站起了身,看向楚舒怒吼道:“大膽!”
“怎麼?孫老也不是皇親國戚,為他們擔憂什麼?還是捨不得你這秀才的功名,怕亡國了之後新的王朝不認?”楚舒繼續刺激孫老。
孫老深呼了兩口氣,發現他真的說不過這楚舒,但是態度確實緩和,嘆了一口氣:“古人言,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此時百姓尚還有活路,倘若大齊亡了,這些百姓怕是也要身首異處。”
楚舒再接再厲接著說:“大齊亡不亡,也不是我說了算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就是我不殺這縣令,他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家天下一定長遠不了,只有公天下才可以。”
孫老聽到此處卻是愣了一下是細細思量了一會說道:“可是皇帝自古都有,怎麼能沒有皇帝?”
“一定要千萬戶供養他那一戶嗎?他才是最大的蛀蟲,吃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