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先輩們用無數的鮮血與鬥爭得來的這麼一個制度。”楚舒在心裡說著。
不一會兒,就有人敲了門。
“進。”
門口值守的人推開了門,一位老先生就走了進來。
楚舒站了起來:“孫老,等你多時了。”
孫老向楚舒拱了拱手“老夫愧不敢當,老夫也是高興,到了這個黃土埋半截的時候還有用武之地。”
楚舒淡淡一笑:“您老也是謙虛,我給兩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平山縣的一縣之長姜時笙,這位就是以後的監察和撰史的孫老,以後孫老你有關跟撰史的問題,可以問時笙,要是有監察方面的,但凡發現不對,無論是貪贓還是受賄,或者是公器私用,以勢壓人,或者是結黨營私,皆可稟報於我,而且你可以自選人手五人,要是沒有的話我再給你找。”
楚舒給姜時笙和孫老介紹完之後,兩人也客氣的相互見禮,孫老一聽也是笑了出來:“不必了,老夫倒是有一些人選,楚娘子放心,絕對是一些公正嚴明的人。”
“那就好!”
“至於月例孫老每月一兩,其餘都是七貫。”
“多謝娘子。”
“對了,這裡是一些邸報,還有一些史書,你看著來,哪些是真的,哪些需要記。”楚舒拿出早就已經準備的一摞書遞給了孫老。
孫老忙接了過去,楚舒看著他拿著有一些吃力:“進來一個人,幫孫老送回家去。”
“是。”
“多謝,那老夫就不打擾了。”
“慢走。”楚舒和姜時笙拱了拱身,把孫老送出了門。
“結黨營私,娘子是在說我們裴家吧!”姜時笙笑著送走了孫老,轉身就冷了下臉。
“那就要看你的選擇!”楚舒也眼神銳利的看著姜時笙,兩人之間頓時火藥味十足。
“說什麼名留千古,一定是以為我在說大話,但是今後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讓你女子之身做一縣之長吧。 ”
“今日我也找了他們幾個商量,除了老二不在,但是二媳婦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能看出來是十分願意,罷了,我也老了,管不了那麼許多。”姜時笙眼神軟了下來,嘆了口氣。
“ 我就知道時笙是最聰明的,以後還有很多事需要麻煩時笙。”楚舒也和善的說著。
姜時笙也笑了笑:“那都是應該的,我這幾日也讓他們出去找找房子,我也就不打擾娘子了,娘子也要早些休息。”
“好,對了,幫我在民安坊旁找一個屋子,夠兩三個人住就行,不用太大。”
“這是給何人?男子還是女子?”姜時笙疑惑道。
“我住,這縣衙里人來人往,太多人,不太習慣,辦公還是要在這辦的,但是休息我還是喜歡一個安靜的地方。”
“娘子怎麼能出去住?娘子本就應該住在縣衙。”姜時笙以為楚舒把自己一家趕走就是為了自己獨佔縣衙,告訴別人她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未曾想到都是自己心中狹隘了,心裡有些慚愧。
而楚舒卻是對著姜時笙認真的說:“不過就是一個縣衙罷了,那並不屬於任何人。”
姜時笙似明白又似糊塗的點了點頭,看沒有什麼事了,就跟楚舒道別回了自己的房屋。
楚舒看著姜時笙的背影,她真的明白嗎?跟著自己的那些人又能明白嗎?權力並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不要變得心高氣傲,也不要變得高人一等,所以才要壓一壓他們的氣焰,讓他們知道我們都是人,人人平等,楚舒只能用實際行動告訴眾人這一點。
不過這是個重而道遠的事情,楚舒倒是不急著出效果。
到了第二天,天剛微微亮,衙門門口就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但是他們都沒有吵嚷,只是靜靜的等著,門口的門衛看著眾人也是驚訝,但是看著他們拿著筆墨紙硯,也就明白是來考試,想了想,還是讓一人進去稟報。
姜時笙昨晚就沒有睡好,一大早還被吵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裡有些怒氣:“什麼事?”
“老夫人,門衛說門口來了好多考試的人。”
“進來吧!”
貼身丫鬟走了進來點上了燭燈:“老夫人可是要起榻?”
“嗯!”丫鬟快速的幫著裴老夫人梳洗打扮。
洗漱後姜時笙也徹底清醒了過來:“去讓人領著他們去那個考場,再讓灶房多做些飯食,等著到了考試的時間,還有幾個時辰,必然是會餓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