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到了門口,讓人直接把金老爺的人頭扔進了院子裡:“金世年的人頭,也不知你們認不認識,我只說一遍,現在出來,原來不是金家的人可以走,我也可以給安排活計,工錢不低於五貫,是金老爺原來的下人,我已經作廢賣身契,要想離開金家,可隨意,之前的賣身銀子我補,只有一炷香時間,不出來我就讓你們跟金老爺是一個下場。”
本來就是因為有兄弟受傷裡面的人就很多,不願意再幹,更是有奴僕忍著恐懼過去檢視這個披頭散髮,滿臉血汙的人頭,熟悉的人還是能看出這就是平日那個趾高氣揚的金老爺,奴僕被嚇得“啪”在一下坐到了地上:“老,老爺,真是老爺。”
此時管家也在裡面,他走了過去認真的端詳了片刻:“哈哈哈哈,你個老東西,你終於死了,哈哈哈哈!”
說著用腳狠狠的踹向了金老爺的頭顱,頭顱被踢到了牆上,反彈了到了另一邊,牆上只留下了一片血跡,管家一邊踢一邊笑,眾人看著他比人頭還驚悚,有的人實在忍不了恐懼,鬆了手裡的刀,開啟門撲向了外邊:“我,我是外縣的,我不是平山縣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眾人看著也跟著他走,跑到了外面,嚷嚷的不要殺自己,投降,楚舒讓人一個一個綁緊,聽著裡面的哈哈的笑聲,走了進去入當,看著一箇中年男子比踢皮球還狠,踢著金老爺的人頭,樣子很是瘋癲,就不再理會,一個被壓迫的可憐人罷了,走出了門讓兩個人把這個管家綁起來,所有人都帶走。
楚舒也回到縣衙,也開始寫起明天要考的題目,很簡單,她要的是做實事的人,也不會考四書五經,而是要對百姓有愛心,有責任感,虛心學習農事,能夠下地幹活,又能算數的人,不是要一些空談,假仁假義,壓根瞧不起百姓的人,那種人即使他滿腹經綸,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是大街上的,早就已經演完了兩遍的白毛女,觀看的人卻沒有減少,只有越來越多,楚舒也讓他們開了城門,西市也都解禁,但是那幾個府還是被人圍著,不許進出,說讓人去每一個府裡面召集所有的奴婢僕人,想走就可以立馬離開,縣衙賠償賣身錢,想留就需和主家簽訂文書,去縣衙備案。
以後不論出現什麼問題,主家不得傷害個人身體,倘若違反,可以告官,傷勢輕主家還去賠錢,但是要是傷勢很重,主家還需坐牢。
楚舒還特別強調要把那個金老爺家做弩箭的小四帶來,還有他們家那棵樹,看能不能遷過來,總之絕不可在他家留著。
等著眾人全部安排好,就撤了兵,三家的兄弟們也開始出去找房子。
寒山就帶了小四回來。
楚舒看著這消瘦的少年:“不給你吃飯嗎?”
本來少年很是忐忑不安,知道是那弩箭給自己惹了禍事,這是人家苦主找上了門,自己想來是小命不保,就要下跪,被寒山拽著,跪不下去,但是腿特別軟,陡然聽見楚舒的問話,愣了好半晌:“小人,小人吃的也不少。”
“你的木匠手藝是跟誰學的?”
“小人的阿爹在世時常做。”
“你家可還有別人?”
“沒有。”少年搖了搖頭很是傷感。
“可是還會做別的什麼?”
“都是會一些,不知娘子指的是什麼?”
“在我這裡做事吧,我每個月給你一兩銀子。”不急,等著在跟他說。
少年驚訝地抬起了頭看向楚舒,在金老爺家因為是賣身的,也就是一個月一百文,現在竟然翻了十倍,非常激動,就要給楚舒跪下。
但是又被寒山拽了,起來:“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娘子不喜歡。”
“是,是。”
楚舒擺了擺手,寒山就帶著少年出去了。
這時候姜時笙抱著一沓冊子走了進來,一本一本遞給楚舒:“這是他們四家一共的田地冊子山頭,這是縣城非常貧窮的人。”
楚舒看了看這四家的田地竟然就高達六萬多畝,再加上之前張半仙和縣令的差不多有八萬多畝,這全縣差不多三萬多的百姓剛有不到兩萬畝的田地,這生活怎麼好得了?
“這是縣城周圍十里有多少田地?縣裡的人只能分這些田地,其餘下面的田地都要分給挨著的村莊,不只是為了種田方便,古代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靠他們走,那真是效率太低,而是縣裡畢竟工作機會多,莊戶的確實太少。”
姜時笙回道:“差不多一萬畝左右,困難的人家有八百戶左右一戶能分到十多畝地,娘子準備從明日就開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