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連忙說著:“說那裴老夫人對他非常恭敬,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本來這就是個窮縣,以往的糧稅都收不齊,他說府臺認為倘若能交上,她們甚至比之前的縣令做的還要好,可要是交不上,怕是要給她苦頭吃。”
管家疑惑的說:“這可是一縣之長豈能說換就換,府臺大人怕是糊塗了。”
金老爺此時卻是面色陰晴不定似喜似激動:“你可知只有我們和江南地區才交皇糧,別的都是會收白銀的,北面糧食產量極低,根本不夠吃喝,我們的糧食透過漕運運過去,主要是為了給長安供給,還有百官發俸祿,還有的就是給邊境的軍隊。”
“可是去年,漕糧並沒有運到京裡,說是被水匪劫了,皇帝雷霆大怒,派了十萬大軍前去剿匪,結果死傷慘重,被打退了,後來又派了二十萬大軍,可是水匪早跑的杳無音訊,漕糧也失蹤,真是可笑。”
“長安去年餓死者眾,朝野內外,人心惶惶,老爺我還過去倒賣了一批糧食,那銀子就像白得的,你說今年的漕糧還能運到嗎?”
“皇家威嚴盡失,這些大人物也有了心思,府臺必然是不想把糧食供手讓給水匪,到底有沒有那個水匪,還真是不一定,漕運可是關乎國之命脈,那裡可都是官家在管,怎麼可能出了水匪?”
“國將大亂啊!不過一個女子也配管著一縣?其實近幾年也能發覺,這造反的農人越來越多,流民匪患也越來越多,以前我們商人是坐不得馬車的,更不能穿著綾羅綢緞。”金老爺雖然感嘆大齊將要覆滅,但是眼裡並沒有悲傷,而是在激動著什麼,看了看身上的冰藍色金絲對襟窄袖長衫,笑了笑。
金老爺站起身,面色肅然,左手握拳放在身後,裝模作樣的走了兩個四方步,“你看我走的這兩步怎麼樣?”
這明明是官家才能走的步法,管家也是個機靈的,立馬拍著馬屁“老爺通身氣派高呀,如果穿上那縣令的官服,比那以前的林縣令還像縣令。”
“哈哈哈。”金老爺得意的又走了幾個四方步。
後來又停了下來,“對了,鐵礦。你說府臺可是知道那個鐵礦?嗯……應該是沒有的,要不也不會一字不提,那可是下金蛋的。”
“府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是別人告訴他的?但是為什麼沒有告訴他鐵礦的事情,那要是自己知道的,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為何輕拿輕放。”
此時他並不知道,是文崇府的府臺告訴的天波府的府臺,而天波府的府臺,卻是被嚇的不敢動作。
原來這文崇府的府臺有了異心,為了囤積大量糧食,決定除了這頑固不太聽話的裴家,但是由於計劃太過粗糙,裴家人也不傻,出了紕漏,讓裴家人逃過一劫,逃了出來,但是府臺可不只要趕他們出文崇府,更是要趕盡殺絕,以絕後患,每個縣城都配了人倘若發現裴家人進城就要滅了他們口。
可是裴家硬是一個縣城也沒有進,多次更換路線,得以擺脫了追兵,後來跟著楚舒進了平山縣,更是殺了縣令,文崇府的府臺的人一看對方人多勢眾,都敢殺縣令,也就慌了神不知如何辦,也就快速回文崇府回稟,而這謝府臺一開始聽著直皺眉,後來聽到有一個鐵礦,笑開口花。
正好他旁邊有一個師爺說道:“大人,小人有一計,可解此局,還不費一兵一卒。”
“先生請講,但說無妨。”這個師爺是他特別倚重的一個人,幫他出了好多主意,解決了很多事情,非常有才幹,他也很喜歡他提出的方法,都特別和他心意,之前要解決裴氏,也是他提出的,現在倉裡的糧食,還有這賣高價糧掙得錢,想想就暢快。
“平山縣受天波府管轄,縣令被殺,自然也是天波府的府臺派兵去剿匪,至於那座鐵礦,剿匪後平山縣群龍無首,現在科舉因為匪患眾多,學子無法上京,又推遲一年,京裡派人來也是難,不知要等到多久,天波府的府臺是有事急從權的權利任命一個代理的縣令,只要我們買一個監生,當一個代理的縣令還是可以的,只要此人是大人的人,那鐵礦不就是大人的了嗎?”
“好!好啊!哈哈哈,此計甚妙啊!”
“就是這人選應該是選誰呢?”謝府臺撓著頭轉了兩圈,就看到了師爺。
看著長相俊美的田裕章,心思一動,此人投靠自己也就五年,並不長,但是地位卻是一步一步趕過了資歷更加深厚的老人,而且非常年輕,到現在也不過是二十五,但是心思縝密,心狠手辣。
即使立了大功也不驕不躁,對自己依舊是恭敬,最關鍵是調查過了,此人是布衣出身,落榜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