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少年和自己爹,想出辦法,就已經有人上前開始對著少年拳打腳踢,少年被打的慘叫出聲,事情太過突然,只記得身上很痛,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要求饒,喊道:“我說,我說。”
“可是現在我不想聽你說,讓你爹說。”
少年就被堵住了嘴,只能目露懇求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但是他絕望的發現自己的爹竟然閉上了眼睛,腦袋衝著另外一頭。
中年男子也知道此時說了自己怕是性命不保,自己兒子的命自然沒有自己的重要。
周圍的人看著卻有些心裡不忍,看著楚舒也有些皺眉。
但是他們沒有看到那些殘疾的人,看著少年被打不僅沒有露出心疼同情,反而露出了痛快的神色,對著楚舒的態度卻是和緩了不少。
此時之前上臺撿賞錢的小童卻是站了出來,此時他的面上已經不是此前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著模樣也就五六歲,還是少有的身體健全的小童。
“我說。”
小童大聲的喊道。
楚舒也讓人停止了捶打,看向了小童。
“這些人都是被他們弄成這樣,甚至他們有的被砍掉了手腳,裝在了瓷瓶裡,他兒子更是有事無事的折磨他們,他們就是一群惡魔,他們就應該死。”小童指著班主和少班主露出了仇恨的眼神。
這時這些殘疾人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流下了眼淚。
在旁邊的百姓也是面露憤怒,看著被裝在瓷瓶裡的人,被班主殘忍的手段嚇到,覺得他們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解恨,皆是喊道:“王八蛋,你們這些畜牲,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群情激憤。
楚舒輕描淡寫的說著:“都殺了,屍體燒成灰,把這些人都帶到慈幼院,看看這個瓷瓶能不能摘下來。”
幾個小小的瓷瓶上,一顆顆女子的腦袋,皆是流著眼淚,聽到後互相看了看,搖了搖頭:“娘子,我們活著太痛,生不如死,請幫我們一把吧!”
其餘的殘疾人聽見她們的說話忙勸道:“以後就是好日子了,你們這是做何?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會照顧你們的。”
“我們的身體渾身都爛了,而且我們的身體已經和這個瓷瓶長在了一起,壓縮著我們的骨頭,每天的疼痛都讓我們睡不好覺,真的太疼了,來世我們再做家人,此時就幫幫我們吧!”
眾人聽著都是止不住的流淚,楚舒也點了點頭。
“謝謝!”
“謝謝!”
小童也就默默流著眼淚,也沒有勸說,也沒有阻止。
楚舒就也讓他們儘快解決,一個個人頭砍了下去,濟民軍也是手腳麻利的收拾著,最後送了這些殘疾人去了慈幼院。
這個小童臨走時路過楚舒,拽著楚舒的衣袖問道:“阿姊,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要報答你。”
“過好你自己就行了。”
小童的舉動也嚇了手下一跳,忙拽開他的手,之後聽著楚舒的話也沒有惱怒,放下心來忙,帶著人走了。
只有小童時不時的看向楚舒。
周圍的百姓卻有認識楚舒的,激動的喊道:“楚娘子!楚娘子!楚娘子!”
顯然很滿意楚舒的舉動。
楚舒向眾人拱了拱手,轉身就回自己的住處,心思也是沉重。
“楚娘子。”小童記在的心裡。
等著楚舒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只是一個一進的宅院。
門口侍衛看到楚舒連忙見禮,然後開啟了院門。
楚舒走了進去沒一會兒,立馬就迎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掛著笑容埋怨道:“娘子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捎個信,我也好做一些可口的飯食,娘子可是餓了?累了?可是要沐浴?”
“隨便做點就可,先不用沐浴了。”
“是。”
婦人看著楚舒拐進了一側的書房,也不打擾,去了灶房。
楚舒進了書房,又看了看地形圖,想著自己的籌劃。
每一個村莊皇糧先交給縣城,再由縣城派人押到府城,最後由府城扣下一部分當做當地官員俸祿,剩餘的一部分才從水路運往淮安,因為淮安那個地方四通八達水路眾多,所以所有地方的漕糧都先運到那裡,再由漕官統一從那裡向長安運輸。
每年都會有1,200萬石的糧食由12萬的漕兵,還有1萬的海軍押運,再加上水手縴夫官員等等有上百萬的人。
所以曹糧被劫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