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笑了笑,“主子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這都是主子的意思,該你們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主子不喜歡麻煩,所以也不要找麻煩。”挑釁的看了看裴少淮,轉身就走。
瘦猴不比別人老實,最看不起這些大老爺,看到他們落魄,那更是幸災樂禍,俗稱仇富。
不過自古以來,不同階級的人,都是互相不待見,也是正常。所以楚舒看見也並不理會。
到了第二天,眾人吃罷早膳,開始上路,路上是非常的枯燥乏味,但是無人敢說什麼埋怨的話,楚舒又到了幾個村莊買糧,看著楚舒帶著這麼多人,都不敢不賣,就怕直接上手搶了,拿著楚舒給的銀子,有的村莊富戶還會賣點鹹菜。
雖然多數不是什麼好鹽,又苦又難吃,不過眾人也想吃個味,吃著也開心。
一路上雖然還是遇到一些流民,但是沒有自己一群多,大部隊應該已經早就過去了,現在都是落了隊的,楚舒就觀察品格行,好的就收留一些,男人,女人,但是小孩最多,這倒是不怕,孩子就是白板,自己畫上什麼,就是什麼,對於自己來說更加有用。
終於第十二天,楚舒手裡的錢花了一乾二淨,眾人也到了平山縣的城門口。
沈從生知道楚舒手裡有多少人,怕是花了乾淨,這麼多沒有路引,戶籍的人進城,不知要花多少銀兩,隨後拿出自己全部的銀錢,包括楚舒給的,還有自己的私房,遞給楚舒。“這麼多人進城,怕是好多銀兩,小老兒只有這些,主子別嫌棄。”
眾人一看急忙把自己的銀錢就要遞給楚舒,楚舒心思沉重。“不必,城衛久久沒有覆命,縣令必是已經察覺不對,城門搜查必是嚴格。”
楚舒看著人來人往的城門口,盯著城門口的兵卒,“可有人認得他們,有沒有家在城外的。”縣城很小,人與人多數都是認識,更別提是城門口的兵卒,不過三個村子的人只說眼熟,自己很少上縣裡,只有沈從生經常在縣裡,說是碰到過其中一個老孃送過東西,那個老孃叫他虎子。
楚舒看向瘦猴,“你去說跟他說,他老孃生病了,讓他請假回家一趟。”
瘦猴聽見楚舒吩咐自己,立馬覺的主子重視自己,充滿幹勁的跑了過去,還不帶走近大聲喊“虎子哥,你娘生病了,喊你回家呢。”
虎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長的一臉憨厚,聽見先是一慌“我娘怎麼了?什麼病?前兩天我娘還來過,還是好好的。”後來看著瘦猴狐疑,“小兄弟你是?我們以前見過?”
瘦猴此時緊張的手心冒汗,心跳聲音大過打鼓,但還是強自鎮定的道“虎子哥你忘了我了,我是劉阿爺的外孫啊!快走吧,你娘都等著呢。”說著拉起虎子的手就要跑。
虎子也是亂了心緒,好像記得村尾的劉阿爺有個外孫,自己小時還跟他玩過,忙跟旁邊的同僚說“鐵城你跟伍長說一聲,請兩天的假我回去看我娘。”說是就被瘦猴拽走。
鐵城也是直點頭喊道,“放心吧,快去吧。”
虎子心急如焚,一邊跑一邊又追問“我娘到底生了什麼病?你快說呀,怎的不說話了。”瘦猴只拽著虎子胳膊,並不回答,直到過了一座小山,拐了個彎,看不見城門。
瘦猴就呆立不動了,虎子疑惑,山上下來兩個人,直接就把虎子綁到了山上,直到見到楚舒,表情都是一臉懵逼,遲鈍的抬頭看向瘦猴,“劉阿爺的外孫,你們這是做什麼?我還要家去看娘呢?”說著說著居然流下淚來,幻想著他娘馬上就要去了,自己來不及見最後一面。
“……”眾人默默無語,從沒見過這麼笨的,楚舒拿著砍柴刀,橫到虎子脖頸,“你們現在縣衛共有多少人。”虎子的哭聲戛然而止,感覺事情非常不對,脫口而出“還有二十六人。”
“我問的是所有人,現在還有多少。”楚舒厲聲呵道。
“現在就剩二十六人了,之前出去了五十人,還沒有回來,害得我們,只能我們十三個人值守一個城門,連個輪班的都沒有,這才好些天沒有回家,我娘病了我都不知道,這些該死的人也不知上哪裡去花天酒地了,每次都這樣,我們不過就是鄉下的,他們就瞧不起我們,讓兄弟們在這受苦受累。”說著說著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一個縣城剛有七十多人的縣衛?”楚舒喃喃的道。裴老夫人看明白楚舒一夥也是進不了城,想來也是犯了什麼事,隨後上前恭敬的提點“主子,有所不知,像平山縣這樣的下縣,一般應有兩百人的縣衛,但是一般官員呈報朝廷的名單有二百人,但是一般人數是不夠,剩餘人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