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過神,心理懊惱,又忘記了規矩,隨即閉嘴,不顧一個一個痛哭流涕的求饒,抹了脖子,竟然背叛主人,死的不冤。
後來又似是想起什麼,又各自搜尋有什麼值錢東西,全給扒個精光,找出的東西,也熟練的放到一個口袋裡。
楚舒看著十分欣慰,轉頭看向老嫗,這時老嫗已經被扶著站了起來,其餘的人也都出現在了老嫗的身後,一臉驚恐的看著楚舒,有的孩子甚至嚇哭了,但是被大人緊緊捂著嘴巴,只有一些青壯年站在身前,臉上是決意赴死的平靜,但是也控制不住顫抖的雙手。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的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多謝姑娘的仗義出手,老婦不勝感激,請問姑娘家住何方,以後定要上門感謝。”老嫗被扶著,有氣無力的說著。
“不必試探,我們雲遊四海,居無定所,不勞您上門了。”楚舒玩笑著。
說完轉身就走。眾人一愣也跟在楚舒身後。
老嫗這邊,她的兒女一看人走了,慌亂起來,早在聽說有糧食時候,就有點按耐不住,沒想到,說著說著人竟然走了,雖然沒有對自己不利,但是也沒有給自己糧食。
頓時焦躁不安,但是看著自己娘也是不敢埋怨。
老嫗看著眾人,閉了閉眼,嘆了口氣,讓自己大兒子叫住楚舒。
“還請姑娘勻我們一些糧食,以後我們裴家必定十倍奉還,”說著拿出一對金絲瑪瑙手鐲,遞給大兒子,讓交給楚舒。
楚舒搖了搖頭“我的糧食只給我的人。”
裴家人一聽,成為他們一夥,那不就是匪賊,奴僕,怒目而視,羞憤欲死,只覺得自己應是成全裴家的風骨,來個寧折不彎。可是看著孩子,已經有的餓的暈了過去,孩子的母親跪著磕頭求著裴老太太“母親,救救齊兒吧,母親,救救齊兒吧,端兒已經去了,我就剩這一個孩兒了。”
裴大老爺想拽起妻子,可是看著昏迷不醒的兒子,在逃難路上生病去世的小兒子,只能掩面而泣。
裴家眾人也是痛哭出聲,兩下為難。
裴老夫人推開扶著的手,向前踉蹌兩步。
穩穩的跪地,行了標準的跪拜大禮。“涇陽裴氏見過姑娘。”
楚舒旁邊的人自豪的道“叫主子就行。”得瑟之意,溢於言表。
裴家人看著裴老夫人跪拜,那真是心痛的厲害,最後也無奈的彎下了驕傲的脊樑,齊齊跪拜到地上,“見過主子。”
楚舒沒再看一眼,轉身就走。
帶來的五人中之前說話的人,笑嘻嘻的喊道“都起來吧,過來吧,對了,主子不喜歡別人跪她,剛才忘記提醒你們了。”轉身屁顛顛跟在楚舒身後。
裴大老爺連忙起身,前去扶起裴老太太跟在楚舒身後,眾人也是起身,跟著,想到馬上能有吃的,又是激動不已。
楚舒走到小山坡叫人煮粥,眾人明白,可是給這麼多人吃粳米,很是捨不得,就想給他們吃另一袋子裡的豆子,做成豆飯,被楚舒制止,告訴他們以後都是自己人,要一樣對待。
裴氏可是有大用的,否則離心離德,還怎麼辦事。
當第一個陶翁的粥煮好,香甜的氣味撲面而來,裴氏一族都直勾勾盯著陶翁,確是誰也不去取,煮粥的沈月管不得旁人,直接盛一碗粥送去了裴大夫人手裡,都是有孩子的,見不得孩子受罪。
裴大夫人早就心急如焚,此時真的對沈月滿滿的感激,一邊流著淚一邊說著謝謝。
沈月也是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回到家陶翁,但是卻沒有再給別人送粥,兩方人馬就這麼對立著,裴氏一族就好像去取了,他們就不是涇陽裴氏了,就沒有了傲骨。
最後裴大老爺看了一眼護衛,護衛連忙去取。
楚舒一邊在旁邊看著,冷笑一聲,“除了身體不便,都要自己排隊。”
裴氏一族不防楚舒竟然出口阻止,全部一臉受辱的模樣,覺得是在故意為難,但是確實是猜對了,楚舒就是故意的,但是楚舒打碎的不是他們的驕傲,而是傲慢。世家大族,對於百姓就像是牛馬,催著做活,交稅,對於下人僕從,那就更是螞蟻,隨意打殺。
楚舒可不是多麼善良的人,有權有勢的人可以一邊拜著菩薩,一邊安排人,滅人家滿門,可笑至極。
她就想看看當他們自認為當了上等人以後,能不能再當他們眼中的下等人,當然了在這亂世,自己兩眼一抹黑,還是需要此時的局勢,否則危險來了,都不知是怎麼死的,問這些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