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擺手,“自稱我便可。”
沈月眉開眼笑重新說:“我叫沈月,這是主子給我起的名字,再也不叫沈大丫了,我今年二十二了,我當家的叫楊柱子,我閨女叫楊禾苗。”
說完,沈月緊張的握了握滿是汗的手,一眼不眨希冀的看著。楚舒回道“好,之前辛苦了,獎勵一百文,伸手。”
把一百個銅板給了沈月。沈月顫抖的看著手裡的銅板,淚流雨下,這算是自己第一回掙到這麼多錢。只顧著低頭說著“謝謝主子,謝謝主子。”
眾人譁然,一個個爭著搶著介紹,亂作一團,吵吵嚷嚷。
楚舒神色立馬一冷,咳嗽一聲。
眾人陡然清醒,想起要守規矩,像早上喝粥一樣排隊,一個一個介紹,有的不夠分的銀角子,楚舒讓他們自己用刀也好,用斧子也好,自行解決。
最後還有兩個孩子,一個人是沈月的七歲女兒楊禾苗,還有一個八歲劉大頭。
楚舒叫了兩個孩子上前一人五十文,“之前你們太小幫不了忙,可是後來我看到你們也有幫著拿東西,所以獎勵五十文。”
孩子沒想到自己也有,開心壞了,孺慕的看著楚舒,露出了缺了門牙的嘴。
終於逗笑了楚舒,看著楚舒終於笑了,眾人跟著也是哈哈大笑,逗趣著兩個小孩“以後不長門牙了,就這樣過一輩子,醜死人。”
兩個小孩又是害羞又是憤怒的跑回自己父母旁邊,再不抬頭。
楚舒又拿出來一百文“這是獎勵表現突出的,楊柱子,和王軍,他們一個會弓箭為我們前期爭取了時間,一個會做鍬,要不也挖不了陷阱,你們可有異議。”
眾人齊齊搖頭“沒有,沒有。”
賞罰分明,更是重要。
楚舒點了點頭,讓眾人解散。
不過在看著眾人已經有的直接換上衣服,忍了忍,還是說道,“洗洗吧,而且你們自己也洗一洗,用艾草燻一燻身上蝨子和跳蚤。”
說著說著,規定每個人必須保持個人清潔,不時沐浴,燻艾,還有洗頭,否則看見蝨子,一隻一個銅板。
不顧眾人哀嚎,楚舒心裡想,這玩意會傳染,想一想自己身上要是有這些玩意,皺了皺眉。
柱子說之前看過一個小溪,可以帶大家去,楚舒想了想,太晚了,明天去,讓眾人早點休息,隨即握著自己的砍柴刀聚集眾人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休息,又拿出了寶貝砍柴刀,磨了起來。
眾人聽著磨刀聲,只覺得頸背發涼,皆是不敢大聲叫嚷,只有拿著自己的銅板,顛來倒去的數來數去,不過片刻,只有銅板撞擊的聲音,甚至偶爾偷笑的聲音,漸漸的慢慢睡去。
當太陽的光照射到自己的臉上,楚舒就慢慢醒了過來,山上的野雞很多,這個季節都是在下蛋孵蛋。
楚舒按照經驗往山裡走去,手裡拿著棍子,故意敲敲打打,一是防止有蛇蟲鼠蟻被踩到,二是故意嚇著孵蛋的鳥,有的鳥會把窩築在樹上,蛋是太高,楚舒爬不上去。
有的就會在樹下,這是楚舒的目標,但是鳥窩非常隱秘,鳥媽媽聽到動靜感覺危險,就會走在地上引誘敵人,讓敵人以為可以抓到他,引離鳥窩。
不一會兒就找了兩窩鳥蛋,一個野雞蛋,野雞蛋更大一些,有十五個和鳥窩蛋一樣大,楚舒留了三個,剩餘的都拿走。
這都是可持續發展的,不能幹那種殺雞取卵的蠢事。
本來想採一些,蘑菇,可是都很乾淨,應是被流民採走了,關鍵是毒蘑菇都沒了,也不知道會毒死多少人,楚舒搖了搖頭,只能再往深山裡看看還有什麼。
在末世也是經常這麼幹。不過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喊自己,一看是柱子。
只見他手裡提著一隻四斤左右的兔子,柱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早上起來就去山轉了一圈,獵物太少了,找多的只能再進山一些。
不過聽著有大蟲的聲音,就跑了出來,只有抓到一個小兔子。
楚舒誇獎道“不錯,回去吧。”
回到駐地,大家已經起來了,但是都不知道做什麼,只想著等楚舒回來去買糧食。
沈月看著楚舒兜著一些蛋,連忙接過,覺得自己沒有做到位,讓主子親自去找吃的,懊惱道“主子下回讓我們去就好,哪能事事讓你操勞。”
眾人聽罷也是慚愧,紛紛勤快起來,刷鍋撿柴,接過柱子的兔子,收拾起來。
楚舒是覺得他們根本找不到,要不也就不會一個個餓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