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一時怔在原地,啞口無言,柱子直接給拽了下去,林州這時涕泗橫流的求饒道“我有銀子好多好多,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柱子的岳父岳母,鄰居玩伴都被林州害死,又怎麼能饒了他。走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就用自己的斧頭,砍向了林州的脖子,一下兩下,第三下,終於砍掉了腦袋,鮮血濺了柱子一身。
柱子並不在意,直接拎著林州的腦袋放在了旁邊,林州的家眷僕役早就嚇得不行,哀嚎哭的有之,跪地求饒的有之,心如死灰木然不動的有之。
“縣衙現在由我楚舒掌管,以後衙門每天都不再關閉,只要有冤隨時可敲鼓鳴冤。”楚舒看著眾人驚疑不定的表情,到此時還是沒有一個訴說冤情的,但是不急。
“從即日起,官府重開官學,凡十三歲和十三歲以下的無論男女,都可來官學,包吃包住,女娘來的話,一天還額外送二兩的糧食。”打一棍子,必須給個甜棗。才能好使,“裴少衍何在!”
裴少衍不妨楚舒會叫自己,突然有些發愣,旁邊的人碰了碰了他,裴少衍回過神,走到堂前“學生在此。”
“此乃光啟三十三年二甲的十六名進士,之前在舉國聞名的白鹿書院任課,現任官學副山長,以後學生由他教課,可找人報名。”楚舒看著百姓躍躍欲試的神情,,微微一笑。
“柳京華何在?”柳京華雖然早有準備,可是陡然聽見自己的名字,卻是那麼陌生,強自鎮定站了起來,答應著,楚舒看著柳京華充滿鼓勵,她喜歡這種有韌勁的人。“想要報名的,可以去柳京華文書那裡,只有三天,過期不候。”
眾人陡然聽見還有期限立馬不淡定了,進士是相當厲害的,白鹿書院更是在這些小地方也有名氣的,紛紛趕去報名。
楚舒看著。亂糟糟的人群拿起驚堂木又敲了下去“排隊,我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
眾人才想起這個年輕的女娘剛剛殺了縣令,心裡有點膽怯,不過想了想進士,又想了想白鹿書院還是硬著頭皮給自家的孩子報上了名字。
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人們永遠那麼重視孩子的學業,名校名師的背書更是重要,這個裴少衍還是有點用的。
這時裴少衍看沒有自己的事情了,面色不善的行禮退了下去,楚娘子壓根就沒有跟自己商量,心裡不滿。
“來人,帶張典史張半仙和他的胞弟張半年。”張典史的屍體給刨了出來,被林州埋在了馬廄旁,柱子和幾個兄弟抬著張半仙拽著張半年帶到了堂前。
這時百姓神情最是凝重,對比一個月看不到幾回的縣令,這個在平山縣當了半輩子的土皇帝張半仙才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恐懼。即使他已經死了,可是眾人還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死了,默默的靜立不動。
“典韋張半仙號稱張半縣,縣城的縣,雖然他已經伏誅,但是他犯的罪並沒有消失,強搶民女,姦淫擄掠,開設賭場, 放印子錢,還有個九出十三歸等等等,今天這一個一個算。”
“被強搶民女的女主,今就可以歸家,每個女娘可以補償十兩銀子,如果被張半仙害了性命的賠償二十兩,但是要是家人不允回家,可在縣衙做事包吃包住,一月三百文。”
眾人譁然,已經受害的家屬終於忍不住,痛哭了出來,還活著的家人各自跑向自己的孩子,終於覺得天晴了,這個坐在案臺後的女娘,可能真是戲文裡的包青天啊,齊齊跪倒在地向楚舒磕頭。
“尹凝霜何在!”楚舒喊道!
尹凝霜早就按耐不住連忙站了起來,笑著看著楚舒“妾身在此,請主子吩咐。”
“被害的人家,先到尹凝霜文書處,稟明事情來由,要是在此就有證人,可以畫押,領銀子,要是現在沒有證人,待我們查清,銀兩會由專人送上門,女娘還活著的人家也許稟明事情,也要有證人,登記畫押,再領銀兩,你們可聽明白?”
眾人盈盈下拜,感激的道謝。
看著眾人有規矩的排隊,也不再吵鬧,接著審道“賭博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從即日起,在平山縣內關閉所有賭場,有違規私下開設賭場的,砍掉雙手。”
百姓最痛恨賭場,聞言歡呼起來,看著楚舒的眼神加了敬佩。
楚舒看著場面良好又接著說“從即日起,所有欠張家的印子錢的都不必再還,而且之前還的也如數退還,各自拿好自己的欠條,收據,只要和張家的賬本對上賬的都退,張氏兄弟為害平山縣多年,死不足惜,來人立即行刑。”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都不知不覺哭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