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去,又摸了摸自己找張家被打斷的腿,也是茫然,是死是活,都要去一次。
楚舒來到縣衙大門,讓手下開啟了一直關閉的大門,“咯吱咯吱”太久不用了,發出刺耳的上繡聲。
楚舒點了點頭,衙門怎麼能關門呢,這才對嘛。
不過半個時辰,柱子就帶人趕了過來,楚舒這次沒有帶柱子,就怕自己老巢鬧事,然後看了看柱子,柱子明白什麼意思,就搖了搖頭。
“給這個姓張的止止血,現在還不是他死的時候,把他小心他關押起來,別讓他跑了。”
“裴老夫人還有沈月,帶人進後宅把縣令的家眷,僕從,都關押起來,柱子帶人去張家,把他們的家眷也都關押起來,東城門誰在看管?”
柱子恭敬的答道“是瘦猴和沈先生帶著幾個弟兄。其餘人已經都綁了起來。”
“裴少淮帶著縣令去一趟西城門,去把他們都綁了,這兩天城門都不許開。”楚舒淡聲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這時無論裴老夫人,裴氏一族,還是楚舒這些天收留的人,都對楚舒一萬個敬佩。都是恭敬的點頭稱“是”。
裴老夫人看了看裴少淮,雙方眼裡的震撼,恐懼,激動,快要溢位眼眶,他們都是自小學習儒家思想,君是君臣是臣,官員和百姓那都是逾越的鴻溝,直到今天下午,他們才聽到楚舒的計劃,當時就想勸誡,但是楚舒為人是非常的不容置喙,之後也是沒有再說什麼,覺得不能成功。
意想不到的是,她成功了,要是殺了縣令,自己就是反賊了,裴氏一族都有些茫然,楚舒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就怕,楚舒順手把自己也解決了。
但是換一個角度講,自古有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萬一自己一族成了開國功臣,那就不一樣了,不過想著楚舒當女帝,搖了搖頭,現在天下大亂,很多人都是做那割據一方的土皇帝,又能有幾個梟雄統一四方呢。百年難出一個。
想法轉瞬之間,各自點了點頭,自己做楚舒吩咐自己的事情去了。
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天亮了,那時候還有一場大戰,自己現在渾身是血,找到廚房,裡面還有熱水,古代怎麼洗澡,好像是浴桶,楚舒喊住一個人讓她去找一個灶房的雜役來,找個浴桶,浴巾,還有一套自己能穿的衣服來,不一會兒來了兩個惶恐不安的丫鬟和男子,一人用托盤放著一套衣服,和棉布,一個手裡搬著浴桶,小心翼翼放在灶房,男子猶豫的問道“女大王可要換一個房間沐浴,此處是灶房,恐怕多有不便。”
楚舒看了看廚房,挺大挺敞亮,擺了擺手“放這吧。”
兩人放下東西,連忙顫抖著又被人帶走,關押了起來。
這麼多天終於可以好好洗洗澡了,楚舒放鬆躺在浴桶中。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水要涼了,楚舒細細的洗了洗,換了衣服,還好這裙子可以邁得開步子,隨手把袖子紮緊,做事方便。
出了灶房,走到涼亭坐了一會,眾人挨個前來複命,楚舒看了看月亮,“都該餓了,做點膳食,咱們也吃一吃縣太爺的飯食,好吃的都做了,讓大家都嚐嚐。”
眾人雙眼晶亮,歡呼一聲,不忙的人都去打下手,等著開飯的時候,沈月單獨盛了一碗雞湯送到楚舒面前,這雞湯看著晶瑩透亮,聞起來鮮香迷人。
楚舒看看眾人“可是都有?”沈月知道做錯事戰戰兢兢道“就只有這一隻老母雞了,別的雞都不適合做湯的。”
“拿下去,分給孩子,以後我吃和大家一樣的,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沈月連忙稱“是。”端了下去。
眾人把好幾處的八仙桌都搬到了灶房的門前,不用值守的人都連忙端來做好的飯菜,上一個菜就報一個菜名“清燉全雞”“軟溜珠康魚”“三絲拌蜂”“燜竹筍”等等都笑盈盈的,端罷,都坐了下來,沈月笑著說“好多是裴家的裴大夫人做的,名字很多也是裴大夫人取得名字,特別好聽。”“各處的兄弟可都送了過去?”楚舒又看了看裴少宣的夫人,裴大夫人端莊的一笑,楚舒又看向沈月問道。
沈月點頭,解釋準備了好多膳盒,每一處的兄弟都送了。
楚舒終於笑了笑“開飯吧。”
眾人都開始笑了起來,吃著從來沒有吃過的菜時,有的甚至哭了出來。
那人只是羞赧的笑著“我太開心了,謝謝主子,謝謝主子。”
楚舒也是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了,感覺才像一個真正活著的人。
這菜真是魚肉爽滑,雞肉不柴還嫩,蔬菜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