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馬車可以容納三四個人,甚至可以方便主人躺在裡面休息,現在裡面全部裝滿了,他自制的化肥,雖然是在土窯密封了十多天進行發酵,但是那也是一車的蝙蝠糞便。
楚舒抬手製止,“不是讓你們直接回縣城嗎?會有人安排你。”
錢松亭一聽強裝鎮定的咳了咳,抬頭45°望天,他本身長得就又高又瘦,雖然面目被曬得黑了一些,但是還是周正,這時卻是渾身散發著一種心虛,“我要回家拿一點東西,而且也要跟我爹孃也說一聲,聽說你們也要去我家那邊正好一道過去。”
剛解釋完,等著楚舒的話,以為她要反駁什麼,不妨楚舒直接轉頭走開,回了句“知道了。”實在是太臭了。
正好要等著馬車回來,楚舒又開始帶著人訓練,並且爬山接著找那個高產的植物-木薯,因為它有一些毒性,必須多次用水浸泡,多次高溫烹煮,它才能無毒可食用。
只有找到它,就是即使在現代,引用了外國的品種,毒性減弱了很多,要是老款的,本土生的那種木薯毒性更大,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它的澱粉出粉率甚至比紅薯都多,可以救活很多人。
錢松亭聽到楚舒說知道了,反過頭,只看到楚舒已經走遠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要說出的話,又憋了回去,看了看周圍的人就想問問,吃的都在哪裡?自己有點餓了,可是一過去眾人全部散開,捂著鼻子。
同樣的牛大生也受到了這種待遇,兩人看對視一眼,抬起自己的衣襟聞了聞,悻悻打算找個河,好好洗洗。
又找了兩座山,還是沒有找到木薯,心裡失望。
楚舒又帶著人先到了昨晚的村莊周圍在田地上看了看,田地是有些幹,土地確實也不肥沃,比楚書看到的下等田還要差,可是他們也是長時間也不打理,草長得比糧食還高,楚舒只能帶著這種人慢慢的割著。
其實現在大多數人已經完成的收割開始了,打麥子晾麥子或者是加工,楚舒也會帶著眾人幫他們,而這個村子的人竟然把麥子直接這麼放著,糟蹋糧食,糟蹋土地,實在可恨。
楚舒又帶著眾人收割,還有打麥子,這裡沒有工具,只能每個人拽著一捆麥子向一個四方的木桶裡敲打,使麥粒脫落,然後又開始挑出稻草,又開始曬麥粒,最後裝入袋子裡,幹了一天眾人也是累得不輕。
這還沒有算完,有時候又帶著人去到隔壁那個郎中的村莊,問向看起來歲數也不算小,但也不算老的村長:“村長真的沒有發覺一點異常?”
昨天有人來請郎中,村長也看在眼裡,但是聽說是隔壁村的女人,村長就覺察不對,而且在自己的村莊也看到那個村莊著了火,很吵很多人,村長其實知道不對,但是也沒有人派人過去,只是讓自己村莊的男人都守了一晚上。
這會兒看著楚舒帶人過來 ,也是嚇了一跳,聽明白楚舒的話,急忙反駁道:“娘子,我們都是本分人家,跟那邊的人我們關係非常不好,很少有往來的,那個村莊簡直都是懶漢,地都不好好種,我們是瞧不上的。”
“最好是這樣。今日過來是為了分土地,你們村莊離的最近,也就給了你們,你們村一共有多少口人?”楚楚冷笑著說著。
“差不多六十餘口。”
“把所有人能動的都叫過來,孩子也算。”
村上連忙稱是,拿起銅盆,敲打著從村東頭到村西頭,“你阿爹呢?阿孃呢,快去給他們叫回來,今天有很大的事兒,快去。”
正好現在時間也是很晚了,太陽已經下山,眾人也在陸續的回村莊,等著人終於到齊了,村長點頭哈腰著對著楚楚笑著說:“娘子,人都到齊了。”
楚舒只看著這些跟難民也差不了多些,“我現在手裡面有一百七十三畝地,就在隔壁那一邊,等著一會兒帶你們去認地,分到是什麼樣的,就算什麼樣,現在開始登記戶貼,按這個分地,一個一個來排隊。”
村民們都開心壞了,帶著自己家孩子或者是抱著揹著,扶著自己家老人。“戶主排隊就行,別的人等到我登記的時候過來,我登完記得上另外一邊。”
楚舒坐在椅子上問著第一個人:“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裡面有幾口人?”
這時候男人的家人也湊在了旁邊,男人一個一個介紹,聽著又是一大堆狗蛋兒,石頭,大妮。大丫“停!我給你起一些名兒,你從裡面挑一些。”
男人本來拘謹的面孔都放鬆了下來,開心不已,自己實在沒有錢,讓別人幫自己孩子取名,這有送上門的,簡直就是天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