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派去的兩人此時已經早就到達了驛站,其實最可笑的是驛丞聽明白事情緊急,但是卻找不到好馬跑去送信,因為驛站的馬匹都被官員的家屬佔用,公器私用,驛丞官位低微,人微言輕,自然不敢反駁。
但是此事更為緊急,倘若誤了,就是自己一家的項上人頭,只能前去搶一個剛走不遠的官員家眷的馬車,讓驛卒換上急件的衣裳,拿好驛丞所寫的信箋,打馬快速離開。
等到了下一個驛站也是隻換馬不換人,驛站門口本就應該有驛卒,聽到馬蹄聲還有驛卒鈴鐺的響聲,就會牽出馬匹給驛卒,可是也是長時間懈怠,並不能很快的完成,所以這趟本來只用八天就可到達的信件足足走了十天。
此時已經是霍硯塵批改奏摺,聽說是800里加急,急忙讓人送了上來,看完之後勃然大怒,這個武威將軍劉全德就是自己捧上去的人,本來是想讓他去立一些戰功,好得一些兵權,沒想到竟然在背後黑了自己一下。
這時候蘇貴妃走了進來,看著一臉憤怒的霍硯塵:“怎的?出了何事?有這麼大的火氣。”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霍硯塵說了劉全德反叛的事情,蘇貴妃沉思一會兒說道:“各種真偽,並未可知,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忠勇伯全族上下可是一百多口人。”
“其實之前我安插在他們軍中的人也是好幾日沒了訊息,我就想到有變,派人看著忠勇伯府,可是他不過就是忠勇伯家的庶子,對他那親爹嫡母能有什麼孝心,但是他的那幾個兒子倒是也沒有什麼動向,哼!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隨後寫下聖旨,蓋上玉璽。
“來人,拿給禁衛軍副左使路程,命他即刻去辦。”
“是。”
霍硯塵把聖旨遞給小太監,看著他走遠了,就問向蘇貴妃笑著說:“皇上近日怎麼樣?可一定要讓他保重龍體。”
蘇貴妃也是慢條斯理的說著:“嬪妾伺候的自然是盡心,而且嬪妾自制的玲瓏茶還有按摩手藝可是獨一份,皇上喜歡的不得了,每日午睡都能睡上兩個時辰,就是雷聲震天也是聽不見的。”
霍硯塵點了點,視線又看向蘇貴妃的小腹深沉的說著:“貴妃也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太過勞累了。”
“自然。”
最後兩人相視一笑。
另一邊禁衛軍副左使路程接到聖旨後,立馬帶著人急行前往了忠勇伯府,這次並沒有讓小太監提前去打好招呼,讓他們焚香跪地接旨,而是讓手下直接包圍了整個忠勇伯府,還讓人關閉城門,避免被人跑出去。
剩餘的人直接進入大門,而門口在看到來勢洶洶的禁衛軍,也是急忙進去稟告裡面的老爺,而此時,近衛軍已經讓手下進入各個屋子搜查,把人趕了出來,對著急匆匆趕來的忠勇伯說道:“忠勇伯接旨。”
忠勇伯跪地磕頭“臣勇伯劉興止恭請聖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路程開啟聖旨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勇伯第三子劉全德有違聖恩,擁兵自重……即日起,抄沒家產,全族打入大牢,由大理寺審查,欽此!”
“臣,臣冤枉啊!皇上,絕無此事,臣冤枉啊!……”
“劉大人接旨吧!至於是不是冤枉,這個卑職也是說了不算的。”路程冷漠的說道。
此時的忠勇伯府也是再也沒有以往的寧靜,打砸聲,哭鬧聲,不絕於耳
忠勇伯府上的金字牌匾也被放了下來,被來往的兵卒踩踏,劉興止也是不小的年紀了,看到此直接暈了過去。
繁榮與衰敗也不過就是一刻之間!
柱子這邊也是終於到了府城,看著府城城門上大大的天波府,只感覺自己非常渺小,這個府城的城牆有自己縣城的兩倍還高,而且這個城門更加的有威嚴,門衛穿著裝備也是比自己縣城好了不少,還有護甲。
由於是運糧車,守城人也不敢隨意太過欺壓,只收了一點銀子,就放人進城了,到了府城,小吏也是變得恭恭敬敬,不管對誰都是一臉諂媚,引著眾人去中間的太平倉。
然而剛進城門時就有兩個人看到了柱子一夥,但是也沒有靠近,只是一直跟著。
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眾人過了一個橋,又過了一排樹木,終於走到了太平倉,可是到了倉門門口,眾人又等了半個時辰,等著倉管白大人前來收糧。
只見這白大人姍姍來遲,還打著呵欠:“哪個縣的?”
小吏上前陪笑:“這是長平縣的,整整三萬石。”
“哦!這次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