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剛打算出門,就聽見一個年輕的聲音說著:“唉!現在這世道可怎麼是好,奸臣當道,最後清正的文閣老也病倒不再理朝政,我們這些讀書人以後怕是沒有出路了。”
“就是讀這書又能如何?難道要對不男不女的一個太監俯首稱臣?聽說皇上已經好久沒有上朝了,所有事情都由那人傳話,皇上不知為何糊塗至此,不知道他是奸佞小人嗎?”
“皇上是不是還活著都未可知啊!”
“禁言!你們都在胡說什麼呢,怎敢妄議皇上?都是不想活了嗎?”一道厲聲制止了他們。
楚舒看了過去,是一個嚴肅的中年男子。
看起來是和他們認識的,兩人有些瑟縮,也不再說話,跟著他一起上了樓。
最關鍵的是看著他們穿著,並不是什麼普通百姓,就見他們非常有目的性的去了一個書架,找到一本書一臉驚喜的拿了出來了。
也是來借書的。
這時一個夥計認出楚舒,就連忙過來,想要行禮被楚舒制止,楚舒問道:“這裡的書都是從哪裡來?”
夥計聽後卻是一臉詫異看向楚舒:“自然是之前的縣令林家家還有張家,秦家……”說了很多,都是被楚舒抄家了的人,最關鍵的是,眾人聽說要楚娘子建這種免費看書還有學習的書館,很多人都送來了自家書的副本,說娘子做的是好事,他們也願意幫忙,所以書就越來越多。
倒是都挺自覺,一個個老狐狸。
“我知道了,你自去忙吧,我也有事要先走了,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
“還有盯著剛才上去的三人,兩個年輕一個年長,有什麼事情及時稟報。”
“是。”
楚舒出門口,想了想又去了曾經的春水樓,現在改了名字,牌匾上寫著包羅永珍,口氣倒是挺大。
還沒有走到就聽到各種演奏之聲,熱鬧至極,楚舒走了進去就看到,琳琅滿目,裡面的人也比之前的那個文會館多得多,而且這裡面穿錦衣華服的更是多的多。
可是楚舒剛走了沒兩步就見到清風趕了過來笑著對著楚舒行了一禮,還不帶說什麼?就見另外一邊魏文也趕了過來,看到清風眼睛眯了眯,隨後也笑了笑,向楚舒行了一禮。
明顯這兩人是聽到了什麼訊息,特意趕過來見楚舒。
楚舒向兩人擺了擺手,隨處看了看,兩人就跟在楚舒身後,不敢打擾,逛了一圈,楚舒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
“是。”
二人帶著楚舒走向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外面還派了人看守,清風還讓人看了看隔壁,確認沒有人,三人落座。
清風給幾人倒了茶。
“咦!怎麼沒有看到京華?”
魏文搶先說道:“她現在選拍戲的話本子。”
楚舒喝了一口就問道:“你們三人打理這包羅永珍,可還順利?”
兩人對視一眼,回道:“順利,謝娘子關心。”
楚舒端起茶老神在在的說著:“不是總有人來找事嗎?不過清風處理的都挺好,下手挺黑,不過也不錯。”
清風起先一驚,看了楚舒一會兒才緩聲說道:“謝娘子誇獎,這是小的分內之事。”
“沒了?”楚舒輕輕一問,清風心裡卻是“咚”的一聲惶恐不安的說“娘子是指哪件事?”
“你說呢!”
清風額頭立馬出了一層冷汗,看了魏文平靜的表情一下,站起身走到楚舒面前跪了下去:“小人是有一件事隱瞞娘子,還請娘子恕罪,有人願意領罰,但是……但是小的絕不後悔。”
魏文一聽之後怒極,站起了身:“清風,怎麼到了此時還是這樣倔強,我們已經有了新的人生,你為什麼就放不下過去。”
“過去我為什麼要忘,我恨他,我就是讓他生不如死!”清風的雙眼一片紅色,淚水不斷的滴落,但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魏文說道。
魏文也悲傷的流出了眼淚,對著楚舒求情:“娘子,清風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娘子饒他一命。”
楚舒聽完之後放下茶杯:“如果他以權謀私,對別人也是像他那醉鬼老爹一樣,他早就不能活到現在了,但是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鞭刑二十。”
“你可服氣?”
清風聽完後立馬一臉驚喜的看著楚舒,跪地磕頭:“謝娘子。”
“起來吧!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下,你應該知道我的習慣。”
“是。”
“不過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