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白漣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機場。
剛剛她已經買好最近一個航班的機票,不拘去哪裡,先離開這個城市再說。
馬上就要登機,白漣坐在候機廳裡給冷無傷發資訊,告訴他自己不想做手術了,並把原身做的那些傻逼事情都吐露了個乾淨,隨後把他拉黑了。
接著,她給赫連淵也發了個訊息說明情況,讓他幫忙把病房衣櫃最上層包包裡的別墅鑰匙還給冷無傷。
訊息剛發過去,赫連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白漣猶豫一下,還是接通了。
“漣兒,你在哪裡?”聽筒裡傳來的卻是冷無傷的聲音。
白漣被他的稱呼雷到了,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努力聲音平靜:“該說的我簡訊裡都說明白了。冷無傷,之前是我鬼迷心竅對不起你們,你和風憐兒好好過日子,我走了。”說完拉黑關機一條龍服務。
長舒一口氣,白漣拿起包根據廣播提示上了飛機。
白漣買的是往N省的機票,幾個小時後來到目的地h市。
下飛機,白漣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存款,打算先弄點錢。
沒辦法,她把冷無傷給原身的錢都轉回去了,如今身上只剩下三千塊錢,支撐不了太久。
上個世界白漣往空間裡扔了不少金銀首飾,她挑挑揀揀拿出一個沒有任何花紋的金鐲子,去金店換了錢。
之後,她在一個治安比較好的小區租了個二室一廳的小房子。一千五一個月,押一付二。
辦好手續轉完賬,白漣簡單收拾了一下,吃了一顆強身健體丸和一把固元丹,隨後坐在床上思考接下去的路該怎麼走。
首先,原身的那個孩子得找回來。
原身在A國和陌生人有了一夜情,因為喝醉了,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沒有做措施,結果稀裡糊塗就懷孕了。
A國不允許打胎,原身只能把孩子生下來,但是她連自己都養不起,於是她把人扔到了福利院門口。
如今,已經有五年了。
其次,原身父親欠下的債也得還。
當年白家公司破產,欠了很多人的錢,原身母親與她父親早早離婚,債務由原身父親全部承擔。
父債女償,如今這擔子壓在了白漣肩上。
至於她的病,這個時候原身的腎還沒到徹底壞死的地步,她想換腎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為了對付風憐兒。
如今有了強身健體丸,白漣是不用擔心會死了。只是她的腎畢竟出了問題,即使吃了藥丸也不會馬上痊癒,只能慢慢改善體質,所以接下去還是需要接受治療。
不過不用換腎,倒是省了一大筆錢。
接下去的日子裡,不停的有陌生號碼給她打電話,一開始白漣不知道是誰,後來發現全是冷無傷打來的。
她不堪其擾,索性買了新手機換了號碼。
終於,世界清靜了。
白漣透過炒股賺了一筆錢,又賣了幾個自己做的小軟體,順便和諧了幾個不法網站,積累下一筆錢。
白漣算了算應該是能養活孩子了,於是飛到A國,找到當初扔孩子的福利院。
…………
阿米麗婭太太是春天孤兒院的院長,從她年輕時候開始就一直在這個孤兒院裡工作。
為了給孩子們爭取更多的福利,她每年都要去拜訪一些企業家,希望這些有錢人從手指縫裡漏出點東西,能給孩子們多添一套衣服。
在孤兒院工作的四十多年,她見證了許許多多的悲劇。孤兒院裡大部分孩子都是身患殘疾,被父母遺棄。
當然也有一些身體健康的孩子,阿米麗婭太太猜想可能是某些小年輕偷嚐禁果又不想負責,所以把孩子當成累贅扔掉了。
不過這樣的孩子是少數,最近一次發生在五年前。
那是一個亞洲面孔的漂亮女孩,阿米麗婭猜測可能是某個留學生的孩子?畢竟這年頭偷渡的情況不多見了的,反而來A國留學的亞洲人越來越多。
這天,阿米麗婭太太剛從外頭募捐回來,在孤兒院門口遇到一個美麗的亞洲女人。
白漣也看到了阿米麗婭太太,她在來之前查過這個孤兒院的資料,因此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這個孤兒院的院長。
阿米麗婭太太看著白漣,態度友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白漣有點尷尬:“你好,我……呃……我來找我的孩子……”
阿米麗婭太太的眼睛瞬間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