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乞討的時候,霍映蘭常常幻想自己的媽媽會是什麼樣子。
是和對面烤鴨店的老闆娘一樣胖胖的?還是和水果攤的老闆娘一樣瘦瘦的?
是做生意的?還是種地的?
她會不會想我想的睡不著?如果自己能在媽媽身邊,一定天天逗她笑。
後來回到霍家,雖然媽媽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但是房間是媽媽佈置的,衣服是媽媽買的,媽媽還帶著自己去醫院治療斷腿。
所以她一直感激上天能讓自己回到媽媽身邊。
沒有感受過愛的人,會將別人給予的一點點好意當成寶物,在受傷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然後告訴自己:看啊,是有人愛你的!
比起幾天見不到一次面的爸爸、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哥哥、把自己當成隱形人的奶奶,霍映蘭更加親近江聽雪。
所以,當江聽雪問她願不願意一起離開時,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
“好,那你乖乖的收拾一下行李。半個小時後我們就走。”江聽雪摸了摸霍映蘭的頭,輕聲說道。
離開霍映蘭的房間,江聽雪回房收拾自己的東西。
霍興學進來欲言又止,江聽雪沒理他,自顧自收拾著。
提著箱子走出房間前,江聽雪對霍興學說:“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樓下客廳空無一人,不知道是不是霍老太太把霍文軒拉進自己房間去安慰了。
江聽雪無所謂,她一手一隻行李箱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瘸一拐的霍映蘭。
霍興學沮喪地看著兩人離開,連阻攔的勇氣也沒有。
他不是不知道家裡的情況,只是他一直逃避著現實,把矛盾和煩惱都丟給了妻子。如今,妻子再也忍不下去要和他離婚,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原身工作能力突出,這些年攢了不少錢,足夠江聽雪和霍映蘭兩個人生活很久。
江聽雪找了一個看起來舒適乾淨的酒店,包了一個套房。放好行李,母女倆去酒店餐廳吃飯。
“小蘭,等媽媽和爸爸辦好了離婚,就帶你回媽媽從小生活的地方,好不好?”江聽雪給霍映蘭夾了一塊牛肉,輕聲對霍映蘭說。
霍映蘭點點頭,她不安地問道:“媽媽,是不是因為我,你才和爸爸離婚的?”
“當然不是。離婚是我和你爸爸之間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別擔心。只是因為我捨不得你,所以想帶你走,你會不會怪我?”
霍映蘭趕緊搖頭:“當然不會!媽媽,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江聽雪笑著摸了摸霍映蘭的臉:“嗯,媽媽永遠愛你!”
霍映蘭的臉紅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直白地說愛她,對方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媽媽。
第二天上午,江聽雪沒有在民政局見到霍興學,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
江聽雪給霍興學發了一條簡訊,然後到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
霍映蘭因為腿疾的原因沒有去上學,原身給她買了一個學習機,和街道報備過後,讓霍映蘭在家自學,所以也不需要處理學校的事情。
接下去的日子,霍興學一直沒有出現,簡訊也沒回,只往江聽雪的銀行卡里打入了一百萬,
江聽雪本來沒打算要什麼東西,不過這錢不拿白不拿,所以也沒有矯情地轉回去。
工作交接完畢,江聽雪帶著霍映蘭坐上了回鄉的高鐵。
原身家裡是農村的,她從小成績優秀,靠著努力和天分順利考上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成為那個地方的傳奇。
只是原身自負又自卑,和霍興學認識後覺得自己家庭條件不好,所以很少提起自己家的事情。她與霍興學結婚的時候,只叫了父母,其他的親人一個沒請,後來更是沒有回去過一次。
但是江聽雪知道這個世道不太平,她必須找個合適的地方,教會霍映蘭自保的本事。
此外,霍映蘭的腿也要醫治。
霍映蘭被拐走後,由於是女孩,年紀又小,人販子索性打斷了她的腿,讓她和其他殘疾的孩子組成了一個乞討團,輪流在各個城市乞討。
比起被挖眼睛被割舌頭的孩子,只瘸了一條腿的霍映蘭已經算是幸運了。
因為傷的時間太久,現如今的醫學已經治不好她的腿了。
不過玄學可以。
既然是末法時代,世間自然存在靈氣。江聽雪的老家就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江聽雪記得村子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