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拿起紅頭繩,直接系在了頭髮上,問秦母:“娘,好看不?”
“好看!”秦母笑著點點頭。
秦水生走了七年,張秀就守了七年活寡,秦母總覺得對不住她。
晚上秦母和秦父商量:“他爹,水生這一走不知道是生是死,這麼多年一點音信都沒有。秀兒還年輕,難道真的讓她就這麼守著我們兩個老不死的?”
秦父沉默地洗著腳,良久,他擦了擦腳對秦母說:“明兒你問問她吧,看她是怎麼個想頭。”
秦母點點頭,嘆了口氣。
當年秦水生馬上就要離開,他們厚著臉皮把張秀娶進來,想讓秦水生嚐嚐當新郎官的滋味,因為時間緊急,連喜酒都沒擺,是他們秦家對不起張秀。
第二天,當秦母問張秀的時候,張秀一口回絕了。
她拉著秦母的手說:“娘,從我嫁到這裡,你和爹就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我跟水生哥已經成親,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是他的妻子。他不在,我就替他孝敬你們兩老。改嫁的事兒,您就別再提了!”
秦母看到張秀一臉認真的表情,低下頭抹了抹眼淚,說:“秀兒,我和老頭子就是你親爹孃,老大老二就是你親哥哥,我們一定會對你好的!”
張秀抱著秦母,拍了拍她的背無聲安慰。
秦家人都是普通人,原劇情裡秦父秦母被折磨地奄奄一息都沒有鬆口,這輩子有她在,絕對不會讓他們被敵寇欺辱。
她只盼著青龍寨的事情爆出來後不會把老兩口嚇到。
青龍寨的事情不能撂開手,但是有秦父秦母在,張秀不能長時間的離開家裡。想了想,她進山找了一根人參,然後吃完晚飯後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老天爺,這人參老值錢了吧!”秦父看著桌子上的人參,想要摸摸卻不敢伸手,隻眼巴巴地瞧著。
秦母趕緊把門窗都關好,唯恐被人瞧見。
張秀輕聲說:“爹孃,明兒你們去鎮上讓大哥瞧瞧,能賣就賣了吧,也能給家裡頭添點收益。”
秦母咬咬牙:“行,明兒我和你爹就去!”
張秀趁機說:“你們好久沒見柱子了,趁著這個時候,多和他親近一下,我在家等你們回來。”
柱子是秦金生的兒子,今年四歲。
秦父秦母對視一眼,雙雙點頭。
第二天一早,兩位老人就出發了。
張秀仍舊揹著筐往山裡走。
如果一直待在家,保不齊有人會來找她,村裡人要是知道她去了山裡,就不會來秦家敲門了。
至於晚上,村裡人知道秦父秦母出門,秦家就張秀一個人在,識相的都不會過來。
而且秦家就在山腳下,距離村裡頭其他人家和田地都有一定距離,平常除了一些上山撿果子的小孩子,不太有人會過來。
青龍寨。
傅秋笙很頭疼。
他看著縮著脖子像鵪鶉的曹貴和毛三妹,忍不住嘆了口氣:“所以,我就離開五天,咱們青龍寨就換了大當家了?”
曹貴和毛三妹對視一眼,毛三妹小聲嗶嗶:“大當家真的很厲害,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她……”
曹貴跟著點點頭,表示認同。
傅秋笙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往往想的多。他沒見過張秀,怕她是其他勢力的馬前卒,想要吞併青龍寨。但是他轉念一想,人家都已經成了青龍寨的大當家了,要真是其他寨子的人,估計在她進寨子的時候就衝進來把曹貴綁了吧。
想的頭痛,傅秋笙正打算去庫房算算賬放鬆一下,張秀進來了。
“大當家!”毛三妹精神一振,再次看到張秀她還挺高興。
張秀走之前指點了她幾招,她如今能和曹貴打成平手了,而且同性別的總是更加親近些,所以毛三妹是青龍寨裡對張秀認同感最高的。
張秀笑著對毛三妹點點頭。
曹貴耷拉著腦袋,小聲問好:“大當家!”
曹貴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女人,結果張秀已經成親了,如今他正失戀著,面對搶了他的位子傷了他的心的張秀,那是渾身都不自在。
傅秋笙看著弱不禁風的張秀,微微挑眉。
他懷疑曹貴和毛三妹是在驢他。
就這樣柔柔弱弱的女人,能把曹貴和毛三妹打趴下?
不過他心思深,腦子轉了好幾道彎,面上卻不動聲色,他笑著對著張秀拱手道:“我是傅秋笙,見過大當家!”
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