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揉了揉因為飢餓而隱隱作痛的胃，快步向城牆走去。

蔡衛國的警衛員大勇拿著一個粗麵餅子匆匆過來，遞給蔡衛國，說：“團長，你已經一天沒進食了，吃點東西墊墊吧！”

蔡衛國看著粗麵餅子，眉頭皺的緊緊的，他粗聲問道：“這餅子哪兒來的？你去找老百姓要東西了？”

大勇知道自家團長的性子，那是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的主兒，眼看蔡衛國要發火，他趕緊說：“團長，這是城裡的邱老爺給的。他動員城裡頭還留下的那幾家大戶，把自個兒家裡頭的糧食都拿了出來，給咱們部隊的人發餅子，說是感謝咱們守衛武清城。”

蔡衛國沉默良久，突然拿過餅子狠狠咬了一口，說：“你把捐糧的都記下來，到時候報上去。都是愛國人士，咱們赤黨要記恩！”

大勇大聲應道：“是！”

蔡衛國拿著餅子，在牆根底下找了一個空地方，坐下慢慢吃著餅子。

大勇看著灰頭土臉的蔡衛國，抹了一把眼淚，默默給他遞水。

蔡衛國看到後笑了：“你個孬種，哭啥？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趕緊把馬尿擦乾淨！”

大勇點點頭，用已經破舊到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袖子擦乾眼淚。

政委劉剛也拿著一塊餅子過來，看到蔡衛國已經吃上了，他臉上露出笑容，把餅子遞給蔡衛國，說：“老蔡，這也給你！”